第181章 血战香积寺：谁输谁是叛贼！(第2页)

“为了大唐！杀啊——！” 仆固怀恩双目赤红，率先打破死寂，嘶哑的咆哮几乎撕裂喉咙！他手中的鼓槌再次疯狂落下，战鼓声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炸响！残存的唐军将士如同被注入最后的疯狂，呐喊着，再次朝着那钢铁巨兽发起了冲锋！

安守忠脸上狞笑更盛，手中令旗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挥：“为了大唐！”

“杀！杀！杀！” 叛军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狂啸！曳落河重骑，这滔天的钢铁巨浪，终于彻底发动！它们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以无可阻挡的姿态，狠狠拍向冲锋的唐军！

轰嚓——！

接触的瞬间，唐军锋线如同脆弱的瓷器瓶，被轻易撞得粉碎！曳落河重骑组成的钢铁长城冷酷地向前推进，沉重的马蹄下，是数不清被踏成肉泥、筋骨断裂的尸骸！血浆瞬间染红了大地！

眼见己方阵列如雪崩般溃散，仆固怀恩猛地将染血的鼓槌狠狠摔在地上！他一把抄起长枪，翻身上马，目光如电般扫过南侧山坡——那里，霍无忌毫无动静！

“生死存亡，在此一战！” 仆固怀恩的怒吼响彻战场，“大唐将士！死战不退！给我杀啊——！”

主帅身先士卒，如同最炽热的火把投入冰海！唐军将士目睹此景，胸中血气翻涌，彻底忘却了生死，如同扑火的飞蛾，更加奋不顾身、前仆后继地撞向那碾压一切的钢铁洪流！

叛军亦在曳落河的带领下，爆发出震天的吼声：“为了大唐！死战不退！” 钢铁洪流裹挟着无匹的威势，步步推进！

双方彻底杀红了眼！阵线在钢铁与血肉的疯狂碰撞中反复拉锯，几度易手！士兵们如同被收割的麦子，成排成排地倒下！各级将校身先士卒，血染战袍，宁死不退半步！

这场血腥、暴力、惨烈到极致的厮杀，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威震西域的安西军、拱卫京畿的朔方军，轮番以血肉之躯冲击着曳落河的钢铁壁垒！战死者的数目以惊人的速度攀升，尸积如山，血流漂杵，但竟无一人后退！那堵钢铁长城前，是用生命和血肉堆砌起的绝望堤坝！

南山坡上，霍无忌与麾下众将，皆被这炼狱般的景象所深深震撼。 唐军的传令兵已浑身浴血地冲上山坡求援三次！每一次都带来更绝望的消息！然而，霍无忌面色沉静如水，眼神深处只有冰冷的计算，始终不肯下达出击的军令！

许褚看着下方修罗场，指着那些同样高呼“为了大唐”的叛军，瓮声瓮气、满是不解地低吼道：“他们怎么都喊‘为了大唐’？到底他娘的谁才是叛贼？”

霍无忌目光依旧锁定战场，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中带着一丝洞穿世事的漠然：“谁输，谁就是叛贼。他们都是在为自己心中的那个‘大唐’而战。无论今日谁胜谁负……最后输掉的，都是唐国本身。”

郭嘉闻言，嘴角浮现出一丝了然的弧度，颔首道：“王爷明鉴。唐国……确实是输了。而最后能赢的……” 他目光转向霍无忌，“唯有王爷您！”

众将闻言，彼此对视，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意。恰在此时，下方战场异变再生！唐军那早已残破不堪的阵型，再一次被曳落河重骑的恐怖冲击无情撕开！此时，交战双方皆已伤亡过半，尸横遍野。唐军面对武装到牙齿、如同魔神般的曳落河，根本没有任何取胜的希望，只是在凭借最后一股血气，在绝望的深渊边缘苦苦支撑！

“王爷！” 郭嘉的声音平静而清晰，打破了山坡上短暂的沉寂，“是时候了。”

霍无忌眼中精光暴涨，如同沉睡的巨龙苏醒，一股掌控乾坤的气势勃然而发！他缓缓点头，声音斩钉截铁，再无半分犹豫：

“不错！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传令——”

“全军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