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泉入梦来 作品

第128章拜托你和阿砚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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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继续挤在茂密的丛林中一点点前进,偶尔遇到追进来的人他们也都藏在灌木丛中等待着对方离开,然后再继续往前。

温酒累得连脚都抬不起来了,却不敢耽误大家的时间咬着牙跟着。

在回程接近一半的时候,周在溪刚把温酒背起来林子中就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

周在溪的身体猛地僵在原地,心像是被人死死地捏了起来。

“阿姨,叔叔没事的。”温酒捂着周在溪的耳朵,不让她听越来越频繁的枪声。

感受着捂在自已耳朵上这双努力安慰自已的小手,周在溪眼泪却依旧控制不住的滚落。

“会没事的。”她呢喃了一句,不敢让自已停下来,只能继续朝着绑匪的营地赶。

身后的枪声时不时响起,他们距离营地的距离却越来越近,终于,看到近在咫尺的营地,周在溪带着两个孩子趴在地上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如他们所想,现在营地里只有两三个人人影在巡逻。

周在溪让自已冷静下来,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绑匪身上。

对方离他们不过四五百米的样子,就在他们放武器的那个帐篷旁边,许是帐篷里的武器没拿完,所以特意留了一个人下来守着。

周在溪视线紧紧落在他腰上反光的一串钥匙上,眼底闪过一丝狠意。

“妈,我去吧。”

江砚辞从小就学射击,对枪他比周在溪熟悉。

“开枪会把其他人吸引过来的。”周在溪摇摇头,在心底思索着办法。

温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侧头看向江砚辞:“如果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你能解决他吗?和叔叔一样从背后偷袭。”

说实话,江砚辞并没有赤手空拳的和谁动过手,但是将江寒声昨晚的动作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后,江砚辞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可以,但那样你会很危险。”

温酒摇摇头,笃定道:“他们不会要我的命。”

文森特家族的威慑力不是假的,自已活着他们还有谈条件的余地。

但如果自已死了,爸爸妈妈会把这里炸为平地。

所以,不要害怕,只要文森特家族还在,自已的性命就不会有危险,这是爸爸妈妈从小教她的东西。

“好。”江砚辞也不是那种犹犹豫豫的性格,见他答应了,温酒绕了小半圈才朝着帐绑匪的方向走去。

但她没有直接露面,而是趴在地上用脚搓了搓地上的石子,很快那边的绑匪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温酒身上灰黑色的外套晚上趴着不易察觉,但是此刻天已经大亮,有了大概的方位之后绑匪稍微仔细些就看到了不同于周围环境的颜色。

他拔出枪假装不经意的朝着温酒靠近。

他们得到的命令是:那对夫妻和男孩直接枪杀就行。

但如果是那个女孩子的,必须要将对方活着找回来。

所以,他并没有直接开枪。

眼看着对方就要走到自已脸上,已经趴累了的温酒一脸惊恐的站起来,转身就要跑。

而这个绑匪眼中立刻爬上了喜意。

他看着温酒,用英文威胁道:“如果你再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老大只说了要活的,又没说残废不残废有没有影响。

听到这话,温酒眼睛里立刻盛满了惊恐的泪水害怕的看着他靠近,给人一种她被吓惨了的感觉。

见状,这名绑匪得意的笑笑,将枪收起来走到温酒面前伸手去抓他。

老大说了谁抓到这丫头奖励翻倍,今天算是便宜自已了。

以为自已就要得手的绑匪嘴角笑贪婪又狰狞,然而就在他的手落在温酒肩上时被她猛地用力抓住。

与此同时已经摸过来的江砚辞和周在溪同时出手。

在江砚辞从身后跳起来锁住对方脖子的瞬间,周在溪干脆利落的拔出对方腰间的匕首递给江砚辞。

拿到匕首的瞬间,从没有伤过人的江砚辞用力的将匕首捅入对方咽喉。

对方挣扎了一下很快就没了动静,江砚辞将顺手将匕首拔出来,鲜血瞬间就喷溅了站在他们前面的温酒一身。

“……”她无语的盯着一脸迷茫的江砚辞,想吐槽又不知从何吐槽起。

但很快,两人就被鼻息间充盈的血腥味熏的齐齐干呕起来。

江砚辞拿着刀的手还在发颤,却依旧将t恤脱下来给温酒:

“擦擦脸。”

温酒脸上都喷溅上了血。

温酒抿着唇接过来将脸上擦干净了才把衣服又还给他,江砚辞倒也没嫌弃,迅速就穿上了。

在两人干呕的时候周在溪已经将这人身上的钥匙全都摸了起来,庆幸的是有一把汽车的智能钥匙,上面还有车子品牌的标志。

三人躲起来又朝车库观察了一会,终于找到了和钥匙上一个牌子的车,虽然有两辆,但是两辆车挨着,到时候摁钥匙开车门就行。

确定好之后,三人继续鬼鬼祟祟的朝着车库那边赶。

好在这一路都比较顺利,但是快到车库的时候,里面突然走出来一个人,三人立刻贴着墙角躲了起来。

对方似乎是在检查车子的情况,一直在里面绕来绕去的,看样子短时间之内并不会离开。

周在溪拧着眉,回头看了一眼枪声已经消失的山林死死地咬着唇,很快,她就对江砚辞说:

“我去把人引开,你带着妹妹走。”

“不行。”江砚辞立刻摇头:“我去。”

“听话,阿砚。”周在溪摸了摸江砚辞的头,“带着妹妹走。”

“或许,我去呢?”温酒眨眨眼:“反正他们不会杀我,我再找机会逃就是。”

温酒不喜欢看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而且这个哥哥和阿姨,温酒都挺喜欢的。

但是周在溪却立刻否认了温酒的提议:“他们不会杀你,但一定会杀我们。”

“文森特小姐,只有你和阿砚在一辆车上,投鼠忌器,阿砚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所以!”她注视着温酒,眼底泪意模糊:“拜托你和阿砚一起走。”

“那我也不走!”江砚辞虽然知道走是最好的选择,可面前的人是自已的妈妈。

自已可能已经失去爸爸了,难道连妈妈也要失去吗?

他红着眼,无助的哀求着:“没有谁规定妈妈一定要为了孩子牺牲的,我可以去引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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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在溪只是坚决的朝他摇了摇头,“阿砚,妈妈从没有要求过你什么,但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能坚强的长大,一定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