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怎么会不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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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辞一听这话眉心就蹙了起来,“我看看。”

话落,他右腿退后一步屈膝蹲下,撩起温酒的裤脚,看到她脚后跟磨起来的水泡和已经磨破了渗血的皮肤,心疼得什么也顾不上了。

“趁现在伤口还没干,把鞋袜脱了我抱你回家,再给你处理一下。”

伤口干了出现粘连,脱袜子的时候温酒会更痛。

所以,现在就脱掉是最好的选择。

温酒委屈巴巴的点点头,忍着痛等江砚辞替自已把鞋袜都脱掉站起来后,双手自然的挂在江砚辞脖子上。

下一刻,江砚辞轻而易举的就将配合的人抱了起来。

顺便还用空着的那只手将温酒的这双鞋两指勾着拎在手里朝家的方向慢慢走去。

至于简越,江砚辞则是在温酒刻意的委屈下直接将对方忘了个彻底,而温酒却压根没把一个前任放在心上。

更何况,接下来简越有得忙。

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罗家的反扑,就看简家招不招架得住了。

回家的路上,温酒笑意盈盈的问江砚辞:“怎么样,我处理前任的方法让咱们江总满意吧?”

明知道她是在邀功,但江砚辞还是配合的颔首:“很满意。”

温酒这爱恨分明的性子,江砚辞真的爱到了骨子里。

毕竟,这代表着被她爱着的自已会得到她全部的爱。

“那你还不高兴?”温酒脑袋往江砚辞的方向抬了几分:“你唇角一直绷着。”

温酒对人的情绪感知一向敏锐,更何况江砚辞还是她喜欢的人,他高不高兴温酒立刻就能看出来。

“不是不高兴。”江砚辞停下垂眸看着怀中委屈巴巴的人,没忍住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亲,才问:

“你手臂到肩的疤痕就是救简越的时候留下的?”

嘶~温酒心一沉,怎么忘了这件事了。

江砚辞不会因为这个吃醋吧?

她扯了扯嘴角,解释道:“我真不是为爱赴死。”

“我知道。”江砚辞用自已的额头轻轻靠在温酒额头,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继续往前走。

“我只是在想……这么怕疼的你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江砚辞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怕温酒以为他在不高兴。

温酒也没想到江砚辞一路上紧绷着唇角居然是因为这个。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会不痛呢?

当时每一次换药都像是要温酒的命一样,纱布和创面粘连,需要用生理盐水打湿后慢慢拆下来。

可是怎么可能一点沾连都没有。

所以温酒每次都是一边哭着一边换药,偶尔和温盛、沐绾打着电话时她还得强忍着那种灼烧的刺痛。

不想让已经很辛苦、很担心的她的爸爸妈妈再难过,是温酒换药时闷不做声的勇气。

可后来伤口痊愈的瘙痒也同样折磨人,还有祛疤时的各种医疗措施都让温酒终身难忘。

本来她以为这些已经过去。

如今,触及江砚辞眼底的心疼温酒却又无端的委屈起来。

她紧紧的搂着江砚辞的脖子靠在他怀中:“那个时候靠着一股子我是好人的正气熬过来的。”

“但是……”走到家门口时,温酒忽然抬头看江砚辞:“你怎么知道我怕疼的?”

温酒怕疼是事实,但她和江砚辞认识以来似乎并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