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系统商城：二手光刻机图纸？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还在燃烧。
那高达二十四亿美元的预算，如同一股炽热的岩浆，注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血管，让他们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会议结束后，没有人离开。
魏东亭、楚云飞、严兆峰，以及刚刚归国的吕志尧、吴嘉明等人，自发地分成了几个小组，围在那几面巨大的白板前，开始了激烈而深入的探讨。之前的宏大框架，在这些顶尖大脑的碰撞下，迅速被一条条具体的技术路径、一个个关键的算法模块所填充。
亢奋的情绪笼罩着整个大院，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时不我待”的急切和“建功立业”的渴望。
然而，作为这一切的擘画者，秦奋的眼神却在狂热之后，迅速恢复了深邃的平静。他独自一人踱步到会议室的角落，点燃了一支烟，静静地看着这群几乎汇聚了共和国在电子信息领域精华的“梦之队”。
他知道，钱和人，只是这场豪赌的入场券。真正决定胜负的，是那些摆在牌桌上的、看得见摸得着的“武器”。
夜深，人群渐渐散去，被董事长办公室主任杨明安排到早已准备好的专家公寓休息。秦奋将魏东亭、高远和林薇三人留了下来，在小会议室里继续。
“都说说吧，”秦奋掐灭了烟头，开门见山，“现在不是动员会了，是参谋部会议。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魏东亭，此刻脸上却写满了凝重。他灌了一大口浓茶，沉声道：“秦董，困难只有一个，但这一个，就能要了我们的命——设备！”
他站起身，走到白板前，用红色的记号笔在“AsmLpAs2500光刻机”这个名字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
“这东西，是所有设备里的‘王冠’。没有它，我们后面所有的研发都是纸上谈兵。”魏东亭的语气变得苦涩，“但这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西方对我们有严密的技术封锁，这个级别的设备，在禁运清单上排得明明白白。我们列出的所有核心设备，超过百分之八十，都在这张单子上。”
资本运营部总监高远接过话头，他的表情同样严肃：“秦董，我刚才已经和北美的团队通过电话了。‘海归特遣队’在接触这些人才的同时，也在通过各种渠道打探设备的消息。情况非常不乐观。正规渠道，门都找不到。我们所谓的‘特殊渠道’，其实就是走私。价格至少是市场价的三到五倍，而且不能保证是全新机，甚至可能是原厂淘汰、带有暗病的组装货。”
“最关键的是，这种交易，是卖方市场。我们没有验货的条件，对方要求一次性付清全款，货能不能到，什么时候到，到了是什么状态，全凭运气。这是一场纯粹的豪赌，赌注巨大，而我们赢面很小。”
首席法务官林薇的补充更是雪上加霜，她的声音冷静得像手术刀一样锋利：“赌输了的后果，不止是金钱。高总监提到的‘特殊渠道’，背后往往牵扯着复杂的情报网络和国际犯罪组织。我们的人一旦深入接触，极有可能被对方的执法机构‘钓鱼’。一旦被抓住，上升到‘窃取高科技’、‘危害国家安全’的指控，不仅会引发巨大的国际纠纷，让我们在海外的所有商业活动都举步维艰，甚至可能让‘普罗米修斯’计划直接胎死腹中。这个法律风险，高到无法估量。”
三人的话，像三盆冰水，浇熄了白天的火热，露出了冰冷而残酷的现实。
这就是九十年代初，一个追赶者所面临的真实困境。你有了追赶的雄心，有了追赶的资金，有了追赶的人才，但对手却早已将赛道上的所有关键隘口都用带刺的铁丝网封锁了起来。你想过去，就得冒着被划得遍体鳞伤，甚至流血牺牲的风险。
秦奋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画着圈。
这些困难，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他前世的记忆里，这条被封锁的道路，共和国走了几十年，每一步都浸透了血与泪。
“也就是说，”秦奋总结道，“路有两条。要么，花天价去赌一个不知结果的走私渠道，随时可能人财两空。要么，就此作罢，在低端领域打转，永远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吃灰。”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魏东亭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他无法接受第二条路。
“秦董，”他沙哑地开口，“我带队去！亲自去欧洲，去日本，就算去拆废旧生产线，一块块零件地背，我也要把这套东西给您背回来！”
秦奋看着魏东亭眼中的决绝，摇了摇头：“不行。你是硬件总帅，你的战场在这里，不是在欧洲的废品站。而且，这样做太慢了，也太危险，我们等不起。”
他站起身，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大脑在飞速运转。
怎么办？
硬闯，是十死无生。
绕路，则永无出头之日。
难道真的没有第三条路吗？
……
深夜，秦奋回到了京城饭店的总统套房。
他没有开灯，只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沉睡中的城市。远处，长安街的灯光如同一条金色的长龙，蜿蜒向远方，充满了静谧而磅礴的力量。
但在这份静谧之下，秦奋的内心却波涛汹涌。
二十四亿美元的预算，是他给团队注入的强心剂，也是压在他自己肩上的一座大山。这笔钱，几乎是远风集团未来几年所有的利润和现金流。一旦失败，整个集团都将被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可以接受技术上的失败，但绝不能接受在起点就被人扼住咽喉，连一搏的机会都没有。
“必须找到破局点……”秦奋闭上眼睛，意识沉入了脑海深处。
那片熟悉的、充满了科技与工业美感的空间里，巨大的技能树依旧在缓缓流转。秦奋的目光没有停留在“微电子技术”的枝干上，而是直接转向了那个他很少动用，但每次启用都带来奇迹的模块——工业霸主商城。
随着他的意念集中，一个类似于商品列表的光幕在他面前展开。
【工业霸主商城】
【当前积分：18，750，000点】
【可兑换类别：图纸、配方、工艺、特殊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