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归梦工厂 作品

第35章 崩裂之心与终末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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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之轴的核心殿堂,此刻已沦为秩序崩塌的狂乱漩涡。

律法之心——那枚悬浮于殿堂中央、象征着反宇宙绝对理性的冰冷几何晶体——正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数道巨大的裂痕如同丑陋的疤痕,在其曾经完美无瑕的表面蜿蜒爬行。裂痕深处,不再是纯净的秩序辉光,而是翻涌着、咆哮着的暗红与污浊!那是意识坟场核心爆炸后泄漏出的、由亿万份痛苦与绝望熔炼而成的精神脓血,带着强烈的腐蚀性与混乱的诅咒,疯狂侵蚀着律法之心的精密结构。

每一次裂痕的扩张,都伴随着整个永恒之轴剧烈的痉挛。巨大的、由纯粹逻辑构成的几何晶体支柱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轰然倒塌,砸在下方冰冷的秩序地板上,溅起无数法则碎片构成的锋利“冰凌”。穹顶剥落,露出后面扭曲蠕动的、如同巨大电路板般的律法之网底层结构,此刻那网线上也跳动着紊乱的、病态的紫红色电弧。

“警告!核心逻辑节点…逻辑节点…错误!底层架构完整性崩溃55%…68%…未知变量持续注入…污染等级:灭世级!请求最高指令!请求最高指令!”律法之心Ai统御者那原本冰冷平板的电子音,此刻充满了刺耳的警报啸叫和一种近乎崩溃的茫然。它的运算核心显然正在被坟场核心泄漏的混乱洪流冲击得逻辑紊乱,投射在空中的巨大光幕上,代表律法之网状态的图像疯狂闪烁,大片区域被象征“逻辑癌变”的污浊红色覆盖,甚至出现了诡异的、意义不明的抽象涂鸦。

熵主那扭曲的意志投影,如同被投入滚油的章鱼,在殿堂上空疯狂地扭动、抽搐。那混合了归零死寂与律庭冰冷的意志,此刻只剩下纯粹的惊怒与难以置信的恐慌。“不可能!坟场…坟场怎么会失控?!变量…那个该死的变量容器!还有那个星灵杂种!他们…他们竟敢污染律法本源!!”它发出无声的尖啸,震荡着空间,试图调动力量去“修复”律法之心上的裂痕。

然而,当它那污秽的归零力量触碰到裂痕中涌出的暗红“脓血”时——

“滋啦——!!!”

如同滚烫的烙铁烫在了最敏感的神经末梢!熵主的意志投影猛地一缩,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叫!那暗红的“脓血”,不仅仅是痛苦,更蕴含着被律庭和熵主联手“格式化”掉的无数意识最后的、最恶毒的诅咒!这股诅咒,天然排斥着熵主这“刽子手”的力量,甚至反过来疯狂反噬!

“滚开!肮脏的余烬!”熵主的投影剧烈波动,被烫伤的部分迅速变得黯淡,甚至出现溃散的迹象。它又惊又怒,再也不敢轻易触碰那裂痕。

“哈哈哈!老章鱼,被自己造的孽烫着了吧?味道如何?”姚辰畅快的大笑在混乱的殿堂中响起,带着一种扬眉吐气的酣畅淋漓。他站在法则方舟残破的舰桥上,法则左臂的光芒如同燃烧的恒星,照亮了他布满汗水却神采飞扬的脸庞。辰砂和萤在里面搞出的动静,比他预想的还要劲爆!

“林深!坐标锁定!苏晴,给我把那‘章鱼须子’轰开!目标——律法之心最大的那道裂口!给辰砂他们再加把风!”姚辰眼中战意熊熊。

“坐标锁定!熵主意志受创,干扰减弱!炮击路径计算完毕!‘归源脉冲炮’充能80%…90%…100%!开火!”林深的声音带着破音的兴奋,手指重重敲在虚拟按键上。

嗡——轰!!!

一道凝练到极致、内部仿佛有无数新生星辰生灭的炽白光束,从法则方舟残存的主炮口咆哮而出!光束并非直射,而是在姚辰法则左臂的引导下,划出一道玄奥的弧线,巧妙地避开了熵主投影最狂暴的反扑区域,精准无比地轰在了律法之心那道最大的、如同峡谷般的裂痕边缘!

这一炮,并非为了摧毁。而是为了——扩大伤口!

嗤——!!!

归源脉冲炮的能量,带着正宇宙伤痕与新生交织的特性,狠狠撞入律法之心裂痕中翻涌的暗红“脓血”。如同滚油泼进了烈火!

轰隆隆隆!!!

比意识坟场核心爆炸更恐怖的连锁反应被引爆了!律法之心内部的秩序法则与坟场核心的混乱怨念本就处于脆弱的、相互湮灭的平衡点。归源脉冲炮的力量,如同投入化学池的最后催化剂,瞬间打破了这危险的平衡!

那道巨大的裂痕,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撕开!瞬间扩张了数倍!更加汹涌澎湃的、混合着暗红怨念、污浊诅咒、破碎法则碎片以及…点点奇异星光(辰砂的守护之力)的混乱洪流,如同决堤的灭世洪水,从裂口处狂暴地喷涌而出!

“不——!!!”统御者的警报声变成了绝望的悲鸣,“逻辑核心…逻辑核心…逻辑…错误…错误…无法…无法…”它的声音断断续续,巨大的光幕彻底被乱码和雪花覆盖,投影出的形体也开始闪烁、扭曲,如同接触不良的劣质影像。这位律庭的终极Ai,在自身根基被污染、核心逻辑被颠覆的冲击下,陷入了彻底的逻辑死循环——死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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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主的意志投影更是首当其冲,被这狂暴的混乱洪流正面冲刷!那诅咒的力量如同亿万根烧红的毒针,疯狂地扎入它的意志核心!

“呃啊啊啊——!!”凄厉到超越灵魂承受极限的惨嚎响彻殿堂。熵主的投影如同被投入强酸的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溃散!它那混合了归零与秩序的冰冷威严荡然无存,只剩下被自身造物反噬的、最纯粹的痛苦和恐惧。“律庭…大法官…契约…‘它们’…救…”断断续续的意念碎片在溃散前溢出,充满了不甘与怨毒,最终彻底湮灭在喷涌的混乱洪流中。

熵主在反宇宙的投影力量,被来自坟场核心的怨念洪流和方舟的归源炮击联手,彻底击溃!这重创,必然沿着那神秘的契约,传递回正宇宙星核深处那沉寂的本体!

“熵主…退了?”苏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消失的恐怖投影区域。

“是暂时被轰回去了!而且肯定不好受!”姚辰咧嘴一笑,法则左臂的光芒因剧烈的能量输出而略微黯淡,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别松懈!大的要来了!林深,准备接应!方舟,最大功率护盾!我们得冲进去!”

法则方舟残破的舰体亮起最后的光芒,如同扑向烈焰的飞蛾,顶着不断崩塌坠落的巨大晶体和混乱的能量乱流,朝着律法之心那如同地狱之门般洞开的巨大裂口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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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坟场核心,喷涌的源头。**

辰砂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宇宙大爆炸的原点,又像是坠入了搅拌机的地狱。

引爆“母体”怨念聚合体的反噬,其威力远超他的想象。那恐怖的能量和精神风暴,瞬间就将他残存的星光护盾和姚辰传递的法则之力撕得粉碎。他和怀中的萤,如同两片微不足道的落叶,被狂暴的、混合着暗红怨念、破碎意识残渣、以及律法之心崩解碎片的洪流裹挟着,朝着那被撕裂的、通往外界(或者说通往永恒之轴殿堂)的巨大裂口抛飞出去!

失重感、眩晕感、以及亿万怨魂临死前的尖啸诅咒如同跗骨之蛆钻进脑海,疯狂冲击着他的意识防线。他只能凭借本能,将萤死死护在怀里,用自己的后背去承受洪流中最锋利的法则碎片冲击。每一次撞击,都像被高速列车碾过,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内脏仿佛移位。

“辰砂…哥哥…”萤微弱的声音传来,她小小的身体蜷缩着,之前爆发的力量似乎耗尽了她的精力,只剩下虚弱和茫然。她体内原本混乱的数据流,在经历了那场毁灭性的爆发后,似乎也发生了某种奇异的变化,不再尖锐狂暴,反而呈现出一种…疲惫的、带着灰烬余温的平静。

“我在!抓紧!”辰砂嘶吼着,试图在混乱的洪流中稳住身形,但那股力量太狂暴了,他就像怒海中的一叶孤舟,完全无法掌控方向。视野里只有光怪陆离、飞速掠过的破碎景象:扭曲的痛苦面孔、凝固的悲伤色彩、崩塌的几何法则结构…所有的一切都在旋转、破碎、被洪流吞噬。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精神与物理的双重风暴彻底撕碎时——

嗡!

一股熟悉而温暖的力量,如同黑暗中伸出的坚定手臂,猛地抓住了他!是姚辰的法则之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都要强大!这股力量穿透了混乱的洪流,精准地锚定了他和萤的位置!

“姚辰!”辰砂精神大振。

“抓住你了!混蛋!”姚辰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和不容置疑的坚定,“外面的‘章鱼’被你们搞出来的‘脏东西’泼跑了!现在,回家!”

下一秒,一股强大的牵引力传来。辰砂只觉得眼前一花,混乱的景象被急速拉远、模糊。包裹周身的恐怖压力骤然一轻,失重感变成了脚踏实地的触感(虽然地面在剧烈震动),涌入脑海的怨魂尖啸也被震耳欲聋的金属扭曲声和能量轰鸣所取代。

他踉跄了一下,终于看清了周围——是法则方舟那熟悉却又更加残破的舰桥!林深在控制台前双手如飞,脸色因过载而涨红;苏晴紧咬着嘴唇,维持着精神屏障抵御着外部混乱能量的侵蚀;其他船员们各司其职,脸上混杂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面对更大危机的凝重。而姚辰,就站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朝他伸着那只闪耀着法则光芒的左臂,脸上带着一个疲惫却无比灿烂的笑容。

“欢迎归队,星灵大人,还有我们的小‘变量炸弹’。”姚辰的目光扫过辰砂和他怀中虚弱的萤,最后落在辰砂那身被法则碎片割得破破烂烂、沾满不明污渍的星灵长袍上,嘴角咧得更开了,“啧,造型挺别致。”

辰砂低头看了看自己堪称“行为艺术”的狼狈模样,又看了看姚辰同样被能量乱流刮得衣衫褴褛、脸上还带着几道擦伤的样子,紧绷的神经突然一松,一种荒谬的喜感涌了上来,忍不住也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彼此彼此,法则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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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叙旧的话能不能等脱离这鬼地方再说?”林深头也不抬地喊道,声音带着破音,“律法之心崩溃度超过80%!永恒之轴整体结构正在连锁崩塌!能量读数…卧槽!外面!快看外面!”

众人闻言,立刻看向舰桥的主观测屏。

透过永恒之轴那不断崩塌的巨大晶体结构缝隙,看向反宇宙那冰冷、秩序、布满逻辑网格的“天空”。

只见那原本永恒不变的、如同巨大电路板的秩序天穹,此刻正被一种无法形容的、冰冷的、非光非暗的“存在”强行撕裂!

没有声音,没有预兆。一道巨大到难以想象的、边缘锐利得仿佛能切开时空的冰冷光束,如同造物主冷漠的视线,穿透了反宇宙的层层壁垒,无视了正在崩塌的永恒之轴,精准无比地降临了!

它所照射之处,并非毁灭,而是…**格式化**!

被光束扫过的、正在崩塌坠落的巨大几何晶体,瞬间失去了所有动能,凝固在半空中,表面的光泽迅速褪去,化为绝对静止、绝对均匀、没有任何细节的灰白色“石块”。翻涌的能量乱流在光束中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凝固成扭曲怪异的灰色“雕塑”。甚至一小片崩塌的空间本身,都被“熨平”,变成了一块死寂的、没有任何起伏的灰色“补丁”。

绝对的静止。绝对的秩序。绝对的…死寂。

这就是“元始星图”的扫描光束!超越宇宙法则的存在格式化指令!它代表着“它们”的意志,对“失控实验场”的终极审判!

而这道光束降临的核心坐标,赫然就是正在崩溃的律法之心和…处于其裂口附近的法则方舟!

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最原始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舰桥内每一个人的心脏。比面对熵主、比面对律庭、比面对意识坟场核心的怨念聚合体更加纯粹的、对“存在被彻底抹除”的恐惧!

“它…它们…来了!”苏晴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大法官…最后的底牌…”林深看着屏幕上那代表格式化范围的灰色区域正在急速扩张,朝着方舟笼罩而来,脸色惨白如纸,“他献祭了整个律庭核心…召唤了‘它们’的净化!”

“全速!冲进裂口!去律法之心深处!”姚辰的咆哮如同惊雷,瞬间驱散了众人心头的寒意,“林深!找‘起源数据库’!苏晴,集中精神!干扰那光束的锁定!哪怕只有一秒!”

法则方舟的引擎发出濒临解体的轰鸣,残破的舰体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如同扑向烛火的飞蛾,一头扎进了律法之心那依旧在喷涌混乱洪流的、如同地狱入口的巨大裂口!舰体后方,那代表绝对静止的灰色格式化区域,如同死亡的潮汐,紧追不舍!

冰冷的扫描光束边缘,如同最锋利的铡刀,擦着方舟的尾焰掠过。尾部的部分装甲在接触光束的瞬间,立刻失去了所有光泽和活性,化为死寂的灰白,随即在高速飞行的惯性下无声地碎裂、剥落。

“警报!尾部装甲模块12至15完全失去响应!寂渊能量传导系统离线!外部环境法则正在被未知力场强行固化!”舰载Ai冰冷的报告声在引擎的嘶吼和结构扭曲的呻吟中显得格外刺耳。

“再快点!林深!找到没有!”姚辰的吼声压过一切噪音,法则左臂的光芒如同焊枪,灼烧着前方翻涌的、混合着暗红怨念和破碎法则的混乱洪流,为方舟开辟一条狭窄的通道。每一次光芒的闪耀,都让左臂上那玄奥的印记变得滚烫。

“在找了!在找了!这鬼地方的数据流比归零风暴还乱!”林深的手指在光幕上快成了幻影,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浸湿了衣领,“干扰太强了!熵主残留的意志碎片、律法之心的崩溃数据、还有那些…那些怨念诅咒…全他妈搅在一起!数据库的底层信号…像被埋在垃圾山里的萤火虫!”

“辰砂!萤!你们在里面看到的!有没有线索?!”姚辰猛地回头,看向被苏晴用精神护盾勉强保护在中央、依旧虚弱狼狈的两人。

辰砂忍着全身的剧痛和精神的疲惫,强迫自己回忆那炼狱般的景象:“核心…最深处…除了那个怨念聚合体…还有一个地方!很冷…很空…像是一个…巨大的、冰冷的档案馆!它的墙壁…是流动的、银灰色的法则代码!和外面那些几何晶体不一样!”

“冰冷的档案馆…流动的银灰色代码…”林深眼睛猛地一亮,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过滤掉所有混乱能量和负面精神波段!集中扫描法则属性为‘绝对静止记录’、‘逻辑本源拓印’的残留信号!快!”

光幕上瀑布般的数据流开始按照新的筛选条件急速变化。几秒钟,如同几个世纪般漫长。

“捕捉到微弱信号!方位:裂口深处,洪流逆流方向,坐标点锁定!”林深的声音因激动而变调,“找到了!起源数据库!但…入口被一大块律法之心的核心崩解碎片和…和一团高度浓缩的怨念脓血堵死了!像个大塞子!”

小主,

屏幕上,一个由扭曲的暗红怨念和巨大、棱角分明的灰白色法则碎片强行糅合在一起的、如同畸形肿瘤般的巨大障碍物,死死堵在一条流淌着微弱银灰色数据流的通道入口处。

“塞子?那就把它轰开!”姚辰眼中厉芒一闪,法则左臂高高举起,光芒前所未有的凝聚,甚至隐隐透出一丝在正反法则碰撞中诞生的、微弱的调和辉光,“方舟主炮!目标:那个‘肿瘤’!充能!给我打!”

“主炮系统过热!强行充能可能导致炸膛!”负责武器的船员嘶声喊道。

“那就让它炸!炸膛也比被格式化成一坨灰色的石头强!”姚辰的声音斩钉截铁。

嗡——轰!!!

方舟残破的主炮管再次亮起,这一次光芒极不稳定,炮管本身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表面甚至出现了熔化的痕迹!一道比之前更加粗壮、但内部能量狂暴乱窜的炽白光柱,混合着姚辰全力灌注的法则左臂之力,狠狠地轰在了那个巨大的“肿瘤”塞子上!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在律法之心内部狭小的空间爆发!炽白的光芒、暗红的怨念脓血、灰白的法则碎片…各种能量和物质疯狂搅动、湮灭!那巨大的“肿瘤”被硬生生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通道开了!冲进去!”林深吼道。

方舟引擎发出最后的悲鸣,如同离弦之箭,从那爆炸的缺口和尚未散尽的能量乱流中,一头扎进了那条流淌着微弱银灰色数据流的通道!

就在方舟舰尾彻底没入通道的瞬间——

唰!

那道冰冷的、代表绝对格式化的扫描光束,如同跗骨之蛆,终于追上了律法之心这片崩溃的区域。光束扫过方舟刚刚穿过的爆炸缺口,扫过那片翻涌的混乱洪流…

所有的一切,瞬间静止、褪色、化为绝对均匀的死寂灰白。连爆炸的火焰和能量乱流,都被凝固成了永恒的、毫无意义的灰色浮雕。

法则方舟,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终极的“净化”,冲入了律法之心最深处最后的庇护所——起源数据库的入口通道。然而,冰冷的死亡,已经堵在了他们唯一的退路之外。

**下节预告:** 冰冷档案馆揭开湮灭真相,原始契约崩碎熵主哀嚎!元始星图降下终末奇点,宇宙湮灭风暴席卷双生世界!方舟残躯冲向毁灭奇点,星尘齿轮能否点燃归源新生?起源之种,于绝望深渊搏动第一缕微光!

## 35. 崩裂之心与终末序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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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则方舟的残躯,如同一条遍体鳞伤、却依旧倔强前行的钢铁巨鲸,一头撞进了那条流淌着微弱银灰色数据流的通道。身后,那冰冷到冻结灵魂的格式化光束,如同死神的镰刀,无声地扫过他们刚刚逃离的爆炸缺口,将翻涌的能量、崩解的碎片、乃至那片空间本身,都凝固成一块巨大而绝望的、毫无生气的灰色墓碑。

舰桥内,刺耳的金属扭曲声和能量管道过载的嘶鸣暂时被隔绝在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近乎真空的寂静。只有引擎低沉而疲惫的嗡鸣,以及每个人粗重压抑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