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扬州砂(第2页)

多铎的金帐突然传来狂笑：“史可法！你可知‘三不收’？”

幽冥当铺在血雾中浮现，掌柜的骨指戳向王毓麟：“此人疑您通敌，昨夜向清营射过密信——算不算‘不忠者’？”史可法踉跄扶住炮管，城墙内传来万民哀嚎。扬州城的巷道正在砂化，百姓奔跑时双腿陷进流动的砂砾，像跌入血色流沙。

“违约代价：十万扬州魂。”掌柜的龙玺盖向当票。

史可法挥剑斩断当票，羊皮地图上的长江突然决堤！滔天血浪从地图涌进现实，将清军冲成漂浮的尸堆。

“我用山河血脉换的不是大炮……”史可法的官袍渗出朱砂，“是让扬州城化作噬敌血砂！”

多铎的金甲被砂粒蛀穿时，王毓麟嘶吼着扑向史可法。他手中匕首刚刺破督师官袍，身体突然爆裂——十万砂粒从七窍喷出，每粒砂都映着明月楼雕花窗格。

血砂吞没扬州的前一刻，史可法看见幽冥当铺的梁柱裂开细纹。七十二道地煞魂影中，王毓麟的面容在纣王人牲旁痛苦扭曲1。

“幽冥档案·卷五·第一百一十二契”

当票编号：崇祯甲申·坤字百十二

典当物：《坤舆万国全图》龙脉朱砂描+史可法血脉

所求：弑魂红夷炮三十尊

代价：扬州城砂化（十万生灵永锢）

星应：心宿泣血，主大邑倾覆

违约罚则：疑忠者王毓麟化砂噬主

清军打扫战场时，多铎从史可法遗体找到个锦囊。囊中红砂聚成微缩扬州城，虹桥下飘着柏木柜的虚影。亲兵伸手去抓，砂城突然坍塌，砂粒钻进他鼻孔耳道……

三日后，南京兵部收到诡异塘报：“豫亲王多铎咳血砂而亡，遗骸尽化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