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星骸织梦者的谜题(第2页)

更多光茧在和谐之音中破裂，苏醒的意识体们汇聚成光流，冲击星骸骨架的关节。巨脸发出痛苦的咆哮，掌心出现裂缝。凯伦等人趁机冲向咽喉处的织梦核心，却看到难以置信的一幕：黑色碎片正在核心中孵化，它的表面覆盖着无数文明的梦想结晶，形成一枚巨大的“执念卵”。

“愚蠢的家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卵中传出，“当你们沉迷于拯救，我已用千万个美梦滋养了它。”卵壳裂开，走出的竟是机械黑袍人的首领——他的机械身体覆盖着星骸装甲，胸口镶嵌着那枚黑色碎片，“现在，该让宇宙尝尝‘完美梦境’的滋味了。”

他按下胸口的碎片，星骸墓地的所有光茧同时爆炸，释放出的执念能量注入黑色碎片。碎片化作一柄巨大的频率织梦刀，挥刀之间，现实空间开始扭曲，化作各种文明理想中的完美世界。凯伦的意识体被卷入一片繁华都市，这里的居民都带着空洞的微笑，重复着永无止境的成功剧本。

“这就是终极和谐，”机械首领的声音在梦境中回荡，“没有痛苦，没有失败，只有永恒的美梦。”格鲁姆的守护之刃在梦境中失去力量，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正在忘记战斗的理由。薇尔的频率之翼变得沉重，安抚频率波也染上了梦境的甜腻。

就在众人意识即将被梦境同化时，洛伦兹的意识体突然爆发出刺目的蓝光——他将自己的频率核心改造成数据病毒，强行解析梦境的代码结构。“梦境的漏洞在...共鸣频率的单一性！”他将代码共享给凯伦，“用和谐之音奏响不和谐音！”

凯伦立刻明白，他汇聚所有苏醒意识体的频率，在完美梦境中奏响了一段包含失落、痛苦、甚至愤怒的复杂旋律。梦境瞬间出现无数裂痕，机械首领的星骸装甲开始崩解。“不可能...美梦怎么会有缺陷？”他嘶吼着，黑色碎片从他胸口飞出，坠入星骸骨架的心脏。

星骸墓地开始坍塌，苏醒的意识体们互相扶持着逃离。凯伦回头望去，只见黑色碎片在星骸心脏中与原初频率产生新的共鸣，竟孵化出一只由光暗能量构成的巨蝶。它振翅飞向宇宙深处，每一次扇动都在现实与梦境之间撕开细小的裂缝。

“它去了哪里？”薇尔的意识体颤抖着问。洛伦兹的星图显示巨蝶的去向，瞳孔骤然收缩：“它...它朝着地球的方向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