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漠 作品

和政县杀警大案纪实(七)

刑警队长张湖猛地站起身来,嘴里脱口而出:“哎呀呀!,了不得了呀!”

情况十万火急,张湖来不及多想,本能地伸手就去拨打领导的电话。?c¨h`a_n~g′k′s¢.+c~o/m_然而,听筒里却传来一阵冰冷无情的提示音——“您的电话己停机”。他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这关键时刻,电话竟然停机,这无疑是雪上加霜。他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奈。稍作思索后,他迅速转身,对着旁边养路费征稽站话务员急切地说道:“同志,我跟你去你们站打个电话吧!”

张湖如一阵疾风般匆匆赶到养路费征稽站。一进征稽站,他那焦急的目光迅速扫过西周,像是在寻找着救命稻草。看到一部座机后,他箭步冲过去,一把抓起听筒,手指急切地按下号码。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语速极快地对着听筒说道:“教导员杨永昌吗?大事不好了,尕李家社那边出大事儿了,可能有暴徒行凶,情况危急!”简单汇报完后,他又迅速拨通了副局长丁正文的电话,再次将情况详细说明。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人感受到事态的严重性。

十分钟后,教导员杨永昌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风驰电掣般赶到现场。他身材魁梧,穿着那身警服,显得格外威严。脸上的表情冷峻而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果敢,仿佛任何困难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紧接着,副局长丁正文也匆匆赶到。他微微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那略显疲惫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坚毅。两人深知事情紧急,来不及过多交流,便迅速分别拿起电话,向县委和州公安局汇报情况。

汇报完后,杨教导员转身对丁副局长说道:“丁局,咱们得赶紧过去,不能再耽搁了!”丁副局长微微点头,目光坚定。他们又急忙跟县委办公室借了一辆吉普车。这辆吉普车车身有些斑驳,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此刻却是他们赶赴现场的唯一希望。两人又叫上了张队和民警赵建林,西人迅速钻进车里。引擎发动,吉普车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百里之外的马家堡疾驰而去,扬起一路尘土。

与此同时,在马家堡的尕李家社,一场惨绝人寰的灾难正在上演。马海毕卜这一家人,像是被恶魔附身一般,彻底陷入了疯狂。整个尕李家社,瞬间从宁静的小村落变成了人间炼狱。这群暴徒在杀害警察之后,彻底丧失了最后的理智与底线,变得肆无忌惮,如同脱缰的野马,开始在村子里穿家入户,烧杀抢掠,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他们首先来到了同村的马社木家。月光下,马侯吉、马他黑、马尕英、马阿里等人如鬼魅般悄然无声地堵住了马舍木家的前门。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残忍与冷酷。马安有、马尕洒、马松松、马哈麦等人则如饿狼般从后门冲进屋内。

马舍木的儿子马爱有布,年仅14岁,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他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声,正好奇地从屋里走出来,想要一探究竟。还没等他开口问“你们来干嘛”,话还在嘴边,马安有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双眼通红,恶狠狠地抄起手中的斧头。那斧头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死神的镰刀。他高高举起斧头,嘴里发出一声怒吼,那声音充满了兽性与疯狂,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马爱有布的头狠狠刨去。_零/点,墈·书+ `埂^薪_最\哙^可怜的马爱有布,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砍倒在地。他的眼中满是惊恐和不解,鲜血如泉涌般从他的头上喷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这个年纪 14 岁的少年,生命的乐章就这样戛然而止,带着无尽的遗憾倒在了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上。

紧接着,这群如野兽般的暴徒从前后门鱼贯而入。他们像是被癫狂的恶魔驱使,双眼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朝着门窗玻璃、家具一阵疯狂地乱砍乱砸。刹那间,玻璃破碎的声音、家具断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充满绝望的死亡交响曲。

马舍木听到动静,从屋内跑了出来,目睹眼前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惧。他深知自己无力抵抗这群丧心病狂的暴徒,电光火石间,他当机立断,纵身跳进厕所的深坑之中。那深坑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但此时的马舍木己顾不上这些,求生的本能让他蜷缩在坑底,大气都不敢出,心中默默祈祷着这场噩梦赶快结束。

马舍木的儿媳妇马卡苏,因为跑得慢了一点儿,被马松松盯上。马松松像一只追逐猎物的恶犬,手持一根粗壮的棍子,嘴里骂骂咧咧地追了上去。他猛地挥动棍子,

朝着马卡苏的后腿连打三下。每一击都带着十足的狠劲儿,棍子与骨头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马卡苏的腿被这沉重的打击瞬间失去了力气,整个人“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她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

马侯吉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他抄起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快步追了上去。他俯下身,眼中透露出一丝冷漠与决绝,紧接着,朝着马卡苏的脖子和后背连刺三刀。每一刀都精准而狠辣,鲜血如注般喷射而出,染红了马侯吉的双手。马卡素的身体在血泊中微微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有了动静,就这样被残忍地杀害,生命消逝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两条鲜活的生命便在这群暴徒的手中消逝。随后,他们进到屋里,见没有其他人,但目光却被放在桌上的 22500 快现金吸引。马安有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一把抓起现金,塞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他们又盯上了马舍木家的一桶清油。马尕洒费力地提起那桶清油,将里面的油如瀑布般泼洒在家具上。最后,马侯吉掏出火柴,轻轻一划,“嗤啦”一声,火柴燃起的火苗瞬间点燃了浸满油的家具。火焰迅速蔓延开来,照亮了整个屋子,也映照着这群暴徒扭曲而狰狞的脸庞。

在马舍木家燃起熊熊大火之后,马海毕卜家这群人如同一群蝗虫,乌泱泱地又冲到了马来者布家。他们的脚步急促而杂乱,嘴里喊着一些含混不清的口号,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丧钟。一到马来者布家,又是一阵疯狂的打砸烧杀。

马安有拿着斧子,如同冲锋陷阵的刽子手,率先如疯狗般冲进屋子里。马来者布的妻子听到动静,刚从屋里走出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马安有手中的斧子便如闪电般砍了下去。只听“噗”的一声,斧子砍进了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地倒在地上。-叁.叶-屋_ `追.罪_芯¢章^結¢鲜血从她的伤口处汩汩流出,在地上汇聚成一片殷红。

紧跟着,马安有又将目标对准了马来者布。马来者布惊恐地瞪大双眼,试图躲避这致命的攻击。但马安又怎会轻易放过他,他再次举起斧子,朝着马来者布狠狠地砍了两斧子。每一次斧子落下,都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马来者布的身体砍成碎片。马来者布发出几声痛苦的惨叫,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被活生生地砍死。

马来者布还有一位 75 岁的老母亲,她颤颤巍巍地从里屋走出来,看到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吓得瘫倒在地。然而,这群暴徒并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马安有转身走向老人,眼中没有一丝同情,只有无尽的冷漠。他再次抄起斧子,毫不犹豫地朝着老人砍去。老人发出一声微弱的惨叫,便倒在了儿子的身旁,结束了她饱经沧桑的一生。

随后,他们还是如出一辙地放火焚烧。大火迅速吞噬了马来者布的家,火舌肆虐,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为灰烬,滚滚浓烟冲天而起,在夜空中弥漫开来,那刺鼻的焦味随风飘散,笼罩着整个尕李家社。

在这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马海毕卜家的暴徒们似乎杀红了眼,又像饥饿的狼群嗅到了新的猎物,血腥的气息如恶魔的触手,开始在空气中肆意蔓延。马海毕卜家的暴徒们,仿佛被嗜血的欲望完全吞噬,双眼通红,宛如一群丧失理智的野兽,在犯下滔天罪行后,又将那罪恶的目光投向了新的目标——马哈布家。

当暴徒们如鬼魅般潜行至马哈布家门前时,马哈布的儿子马黑牙恰好从屋内跑出。他那年轻的脸庞上,满是对未知危险的惊恐。就在这时,人群中的马他黑,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毫不犹豫地弯腰抄起一块石头,手臂高高扬起,带着十足的恶意,“嗖”的一声,石头如炮弹般朝着马黑牙飞射而去。“啪”的一声闷响,石头精准地击中了马黑牙的腰。马黑牙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身子猛地一歪,但求生的本能让他顾不上这钻心的疼痛,踉跄着朝着不远处的草垛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