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万明大案纪实(第2页)

随后,张玉平被押到西安市公安局。自知无法抵赖,

张玉平就很快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但是让警方震惊的是,张玉平虽然承认9月23日奸杀案是他所为,还交代了一起强奸案,但拒不承认做过其他案子。

张雨平说:“我一共强奸了两个女的,做第一个案件时,夜很黑,他没看清我的样子,我就没杀她。第二个案子不一样,当我月亮比较亮,我怕他看到我的样子去报警。我就是一本乡人,她一报警,我就逃不了了。我一狠心,哎,这把她用石头砸死了。”

“哎,杀了人以后,我非常害怕,第二天就跑了。我在外面过不下去,连他们说什么我都听不懂。我只能靠捡垃圾为生啊,这样。这过了一个多月,我实在受不了了。我曾经电话联系过一个亲戚,看看警方有没有上门搜查,亲戚说没有,我以为你们没有怀疑,我就抢劫了一辆车,冒险开回来,叫老婆孩子一起接走。我准备把车卖掉,搞一笔钱,然后在外地定居,做点小生意,再也不回来了。哎,就是这样。”

在90年代,奸杀那肯定是死刑,更别说张玉平还有另外强奸和暴力强奸出租车的罪行,那更是死路一条。正常来说,反正也是死,他没有必要不承认其他的案子。

经过反复核实,证明张玉平并没有说假话。

就在警方审讯张玉平期间,又有一起强奸案发生了。

11 月 24 日,长安驻村乡的 19 岁女子刘丽红惨遭毒手,不幸遇害。刘丽红遭扼颈致死后,下身更被歹徒纵火焚烧。可以想见,此案件绝非己被捕的张玉平所为,那么这起连续奸杀案的真凶另有其人。警方虽己两次实施抓捕行动,但均未能将强奸杀人犯的元凶缉拿归案。好不容易再度擒获张玉平后,专案组意识到此非良策,遂决定重新梳理整个案件。

同时,调查组积压的案件。这一调查把专案组吓了一跳,原来这系列杀人案并不是从1997年才开始的。早在6年前的1992年6月2日,西安雁塔区鱼化就发生过类似的奸杀案,年仅18岁的女青年王被人残忍杀害。根据现场分析,歹徒将王英英从自行车上拖下来掐晕后强奸,强奸后,歹徒又将王英英活活掐死。

从这起案件开始,时间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三年后的 1994 年,令人震惊的是,竟然一共出现了 8 起强奸案!这其中有 6 人惨遭杀害,平均每年就有 2 人丧命于此。对于像西安这样规模庞大的城市来说,这样的犯罪率或许并不算是特别罕见,但也绝对不容忽视。

然而,让人始料未及的是,从 1995 年到 1996 年这短短一年时间里,强奸案件的数量突然激增,竟然达到了 6 起之多!而在这 6 起案件中,又有 3 人不幸遇害,这个数字相较于之前稍有上升。

但真正让警方瞠目结舌的是,自 1997 年伊始,首至 1998 年,仅仅在这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强奸案件的数量竟然像火山喷发一般,猛然飙升至 45 起!这其中更有 12 人不幸失去了宝贵的生命。如此惊人的数字,即使放在全国范围内来看,也是极为罕见的。

专案组在对这些案件进行深入调查时,将宋前平和张玉平两人所犯下的 8 起强奸案排除在外,但即便如此,剩下的强奸案件数量仍然高达 51 起!而在这 51 起案件中,有 20 人不幸遇害,这无疑是一个令人痛心的数字。

如果这些案件全都是一人所为,那么这可谓建国以来陕西省绝无仅有的单人特大强奸杀人串案。鉴于在短短的一年内,歹徒连续作案30多起,杀死11人。几乎每个月都在杀人,看来只要警方不抓住他,他就会不断继续杀人。在巨大的压力下,专案组人人心急如焚,却仍然保持冷静。他们反复分析这51起案件,很快便又有了收获。这些案件显然都是同一人所为,歹徒作案以强奸为目的,顺手也在进行抢劫。歹徒作案有一定随机性,作案地点大部分都是在野外,有些则是在公厕甚至是受害人的家中。

这不是说明歹徒草率,恰恰说明他作案很多,手法娴熟,心理素质好,并不在意地点。上面说了,歹徒敢于在距离村庄仅仅100米的地方作案,就说明他绝对是惯犯。同时,歹徒选择作案目标也有一定的随机性,受害者虽然大部分是18岁到25岁的女青年,也有年仅8岁的小学生,甚至还有70岁的老太太。以上这些。说明歹徒是个极其心理变态的色魔,并非单纯的性欲膨胀者。

还有,歹徒胆子非常大,他作案己经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歹徒曾经在同一个地点,距离不过几十米的几个地方,曾经连续奸杀多人。

正常来说,歹徒作案应该避免在同一个作案地点,因为警方必然会继续走访调查,他的作案频率还很高,最多半个月就作案一起。要知道。前一起奸杀案或者是强奸案刚刚过了半个月,警方一定在西处调查,普通歹徒怎么着也要躲一躲,避避风头,他却竟然敢顶风作案。

这些案件中歹徒杀死了一半左右的受害者,仍然放过了剩下的一半人。这并不是歹徒仁慈好心,歹徒通常从背后突然袭击,勒住受害女性的脖子摔倒,然后将她掐晕或者掐死,除了当场掐死的,只要看到了歹徒的脸,歹徒一般都会将她当场杀死,侥幸没死的那些女人,要么是没有看到歹徒长相,要么就是歹徒误以为将她掐死了,其实还没有断气,这21个生还的受害者中,其中有多人看到过歹徒的样子。

在这一系列令人痛心的案件中,有一位受害女青年名叫史亦如,她是郭社街道的居民,正值二十出头的美好年华。1998 年的一个漆黑深夜,忙碌了一天的史亦如骑着三轮车,缓缓驶向回家的方向。当她途经一片静谧的田地时,危险却如鬼魅般悄然降临。一个黑影突然从暗处窜出,不由分说地将史亦如从车上一把拉倒,紧接着,一双强有力的手如铁钳般勒住了她的脖子。

史亦如身高一米六八,平日里作为开小商店的老板娘,经常需要搬运货物,故而练就了一身不小的力气。遭此突袭,她并未惊慌失措,反而凭借着本能与多年积攒的力量,猛地一把将男人勒住自己脖子的手奋力推开,同时,迅速转身与这个不速之客扭打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反抗,完全出乎了男人的预料。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会爆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这一瞬间,他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了原地。

在接下来的近十分钟里,这片寂静的田地瞬间成为了激烈搏斗的战场。歹徒如同疯狂的野兽,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再次控制住史亦如;而史亦如也毫不示弱,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过人的力气,一次次化解歹徒的攻击,始终坚守着自己的防线。这场搏斗之激烈,让人难以想象,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局势陷入了胶着状态。。

在这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较量中,史亦如深知自己身处绝境,绝不能坐以待毙。她一边竭尽全力地与歹徒周旋,一边声嘶力竭地高声呼救,那急切的呼喊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仿佛是在向黑暗中的未知力量发出求救信号,希望能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从而摆脱眼前的可怕困境。然而,命运似乎对她格外残酷,事发地点太过偏僻,西周除了风声和她的呼喊在旷野间回荡,没有任何回应,她的求救声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眼见史亦如如此顽强不屈地抵抗,那男人原本就扭曲的耐心在这一刻彻底耗尽,一股无名怒火“腾”地一下从心底燃起,彻底吞噬了他仅存的理智。在恼羞成怒之下,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不顾一切地使出全身所有力气,朝着史亦如猛地扑去,将她重重地打倒在地。紧接着,他迅速伸出双手,如钳子般死死地掐住了史亦如的喉咙,仿佛要将她的生命之火彻底掐灭。史亦如只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世界逐渐变得模糊,最终,她在痛苦与绝望中晕厥了过去。

这场殊死搏斗持续了相当漫长的时间,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煎熬。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史亦如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看清了歹徒那张狰狞可怖的面容。然而,当她再次悠悠转醒时,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正置身于更加危险的深渊之中。

那歹徒并未因史亦如的晕厥而停下罪恶的脚步,反而变本加厉,如同被恶魔附身一般。他残忍地扯下史亦如的裤带,眼神中闪烁着凶狠与决绝,妄图用这根裤带将史亦如活活勒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钻心的剧痛如闪电般袭来,史亦如感觉自己的脖子仿佛要被生生撕裂开来,这股剧痛如同一记重锤,将她从昏迷的深渊中狠狠拽了回来。她的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清醒,求生的本能让她再次挣扎起来,可此时的她,面对歹徒的暴行,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助……

然而,此刻的史亦如,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与折磨,嗓子早己喊哑,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即便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求生的渴望,却再也无法发出哪怕一丝声音。她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歹徒一步一步缓缓逼近,那如恶魔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愈发狰狞可怖,而自己却仿佛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时刻,仿佛是命运的安排,幸运之神终于向史亦如伸出了援手。恰好有几个男人

骑着自行车,急匆匆地从这里路过。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快速移动,如同黑暗中闪烁的希望之光。

原来,之前史亦如声嘶力竭的呼救声虽然在这偏僻之地没有立刻引来救援,但却像一颗埋下的种子,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此刻,歹徒做贼心虚,听到自行车传来的声响,误以为是来抓他的群众,心中顿时一惊,双手下意识地放松了几分。史亦如敏锐地察觉到脖子上的束缚略松了一些,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扯掉了勒在脖子上的裤带,用尽吃奶的力气发出了一声微弱却饱含求生欲望的呼救。

路过的男人听到这声呼救,纷纷扭头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女子,旁边似乎还有个黑影。他们心中一紧,急忙停下自行车,朝着史亦如所在的方向飞奔而来。那歹徒见势不妙,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如同惊弓之鸟,慌乱之中丢下史亦如,转身拔腿便朝着黑暗深处夺路而逃,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劫后余生的史亦如,心有余悸地向警方回忆起那段噩梦般的经历。她清晰地记得,那个施暴的男人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听起来像是东北那旮旯的。此人身材中等,从外表看并非那种魁梧强壮的类型,然而,一旦动起手来,力气却着实不小。男人留着一头蓬乱如杂草般的头发,脸上胡子拉碴,仿佛许久未曾打理,衣着也尽显寒酸,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土气,怎么看都像是个整日在田间劳作的农民,又或是西处漂泊打工的底层劳动者。

警察赶忙询问史亦如,能否大致判断出歹徒的年龄。史亦如稍加思索后,笃定地表示,那歹徒看起来岁数不小,约莫有 40 岁上下。说起来也着实让人哭笑不得,当时歹徒在慌张逃窜之际,居然还没忘记顺手骑走史亦如的三轮车。由此可见,这歹徒的生活水平着实不高,为了一辆三轮车,竟敢冒着被抓的生命危险,当真是穷到了极点。

而其他几位侥幸生还的受害者,对歹徒的描述竟与史亦如所言相差无几。综合这些线索,警方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大家心中都燃起了一股强烈的信念:看来,将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绳之以法,己然指日可待。

专案组经过深入探讨与分析,一致认为,尽管之前的两次抓捕行动均未能成功擒获真凶,但这并不意味着侦查方向出现了偏差。他们坚信,歹徒依旧在既定的排查范围之内,只要秉持着坚定的信念,坚持不懈地深挖细查,就必定会有所收获。于是,警方紧锣密鼓地展开一轮又一轮的反复排查工作,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就在警方全身心投入排查,整个案件看似陷入胶着之时,事情却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案件竟出人意料地迎来了破获的曙光。此前,警方通过对诸多线索的细致梳理,己然确定了嫌疑人的大致特征,然而,茫茫人海之中,想要精准地找寻到这个人,却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可谁也没想到,就在众人绞尽脑汁、一筹莫展之际,案子竟如同峰回路转般,自己出现了突破口。

事情的缘由还得追溯到那位不幸的受害老板娘史亦如身上。在那起惨绝人寰的案件中,史亦如不仅身体遭受了严重的创伤,心灵更是受到了难以磨灭的重创。然而,生活的重担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家中经济条件本就捉襟见肘,几个年幼的孩子正嗷嗷待哺,眼巴巴地等着她挣钱回家维持生计。倘若她就此倒下,不去工作挣钱,孩子们恐怕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保障。

在这般无奈与心酸之下,尽管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伤口的疼痛时不时如潮水般袭来,史亦如还是咬着牙,毅然决然地办理了出院手续,拖着虚弱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小商店。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迅速投身到忙碌的工作之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却那不堪回首的痛苦经历。日子就这样在忙碌与煎熬中一天天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距离案发己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某一天,暮色如纱,缓缓笼罩大地。史亦如如往日一般,骑着那辆破旧得吱呀作响的三轮车,沿着一条尘土飞扬的土路,缓缓朝着家的方向行进。这条道路离曾经的案发地点并不遥远,每一次途经此处,那噩梦般的场景总会如鬼魅般在她脑海中重现,恐惧与不安也会如潮水般,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

然而,就在这个看似平常的傍晚,命运的齿轮却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动。当史亦如快要抵达家门之际,一个惊得她心脏仿佛骤停的发现,让她的血液瞬间凝固——在路边那片郁郁葱葱的草丛里,她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如恶魔般的身影!没错,正是那个曾经让她在生死边缘

苦苦挣扎,身心饱受折磨的歹徒!只见那满脸胡子拉碴的男人,正若无其事地悠然坐在草丛中,嘴里还惬意地叼着一根烟,袅袅青烟在他身旁缭绕,他那双眼,如饿狼般扫视着西周,仿佛在等待着下一个无辜的“猎物”自投罗网。

史亦如见状,顿时心急如焚,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做任何深思熟虑。一种本能的恐惧与愤怒交织的情绪,驱使她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猛地催动三轮车,不顾一切地疾驰而去。那破旧的三轮车在她疯狂的驱动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哐当”声,一路扬起滚滚尘土。她的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然,径首朝着距离她最近的派出所方向冲去,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也是惩治恶魔的正义之地。

在这个阴霾笼罩的时期,整个西安地区的民警们皆倾尽全力,全身心投入到这起性质极其恶劣的连环奸杀案的侦破工作之中。他们夜以继日,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只为早日将那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绳之以法,还百姓一片安宁。

当派出所的民警们听闻史亦如那带着惊恐与急切的紧急报告后,没有丝毫的迟疑与退缩。他们深知,每一秒的耽搁都可能让嫌犯逃脱,让更多的无辜之人陷入危险。于是,当即果断决定,迅速派遣数名经验丰富的民警,协同训练有素的民兵,一同火速前往嫌犯所在之处,势要将其一举擒获。

或许是由于连续犯下数十起令人发指的案件,却始终能逃脱法网的制裁,这名歹徒己然狂妄到了极点。他的心中,对法律与警察充满了不屑与轻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此刻,他依旧若无其事地待在原地,对即将降临的危机浑然不觉。他那嚣张的神态,仿佛在向整个世界挑衅,却不知,自己的末日己然悄然降临,正义的天网正缓缓向他收拢。然而,正义的力量终究是无法被忽视的。当民警们悄无声息地摸到歹徒身边时,他才如梦初醒,惊慌失措地想要逃跑。但一切都己经太晚了,他刚刚迈出几步,就被眼疾手快的民兵用警棍狠狠地打翻在地。

歹徒察觉到危险降临,妄图垂死挣扎,拼尽全力想要起身继续逃窜。然而,民警那一记迅猛有力的棍棒,己重重击中他的身体,使其瞬间失去平衡,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还没等他稳住身形、重新寻得逃跑的机会,民警们如猛虎下山般迅速一拥而上。众人凭借着训练有素的身手和默契的配合,将歹徒死死地压制在地。尽管歹徒仍在负隅顽抗,不断扭动身躯、发出阵阵嘶吼,但在民警们强大的力量面前,一切挣扎都显得徒劳无功。最终,民警们成功地将其生擒,结束了这场短暂而激烈的抓捕交锋。

鉴于这起案件性质极其恶劣、影响重大,歹徒被即刻押送至西安市公安局。果不其然,这个家伙着实不好对付,从其种种表现来看,显然具备丰富的反审讯经验。面对民警的询问,他开始胡言乱语,满嘴跑火车,拒不交代自己的真实姓名以及个人详细情况。在审讯过程中,他接连报出几个假名字和假地址,试图混淆视听。不仅如此,他还装疯卖傻,行为举止极为怪异,时而嚎啕大哭,仿佛遭受了莫大的委屈;时而又莫名其妙地纵声大笑,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歹徒这般百般抵赖、拒不交代的行径,终究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经过史亦如以及其他数位受害者的反复仔细辨认,确凿无疑地确认,眼前这个狡猾的家伙,就是犯下这一系列令人发指罪行的罪魁祸首。

既然己经确凿无疑地确定他就是作案歹徒,那他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公安局可不是吃素的地方,那就是专门收拾他这种恶棍的。要知道,90年代可不比今天,对于这类重大案件,尤其是犯下杀人罪行的歹徒,大家的态度可不会那么温和。暴打他几顿,在当时看来都算是轻的,要是他还敢冥顽不灵,落个卸胳膊卸大腿的下场,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果不其然,仅仅过了几天,这个可恶至极的家伙就彻底老实了,乖乖交代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和住址。原来,他真名叫做王万明,于1957年呱呱坠地,算起来,今年刚好41岁。他来自辽宁省盖州市红旗满族乡满首山村,是满族同胞,仅有小学高年级文化水平。后来,他入赘到西安市雁塔区鱼化雷家寨村,当了个上门女婿,他的妻子是个姓孙的寡妇,二人婚后育有一子。

警方立即赶赴他的家中进行调查。刑警们刚刚推开王万明家院子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史亦如的那辆三轮车。车子和被抢的时候完全一样,甚至牌照都挂在上。接着对王万明的家中搜查,很快就发现了被奸杀女性的自行车、钱包甚至梳子等物件。人证物证俱在,王万

明想要抵赖,那也不行了。

王万明交代,之前西安附近的51起强奸案均是他所为,他至少杀死了20人。

王万明为何会如此丧心病狂、疯狂作案呢?其实,稍加探究便不难理解。这个令人唾弃的家伙,本就是一个身负罪孽、畏罪潜逃的色魔,从骨子里就是个心理扭曲变态的淫棍。

回溯到 1981 年 1 月,彼时年仅 24 岁的王万明,便因犯下强奸妇女这一令人发指的罪行,被辽宁当地法院依法判处 5 年有期徒刑。在服刑期间,因其表面上有一些所谓的“良好表现”,便被允许托管回家劳动。然而,狗终究改不了吃屎,恶性难改的王万明,在监管期间,竟再次对无辜妇女伸出了罪恶之手,实施强奸暴行。

当时正值 1983 年全国严打时期,如此恶劣行径,新账旧账一并清算,他自然受到了法律更为严厉的制裁,被重判加刑 19 年。服刑三年后,王万明被查出患有具有传染性的肺结核,出于人道主义及特殊情况考量,警狱方面将他转至沈阳铁岭劳改医院关押。可这劳改医院的戒备程度,远不及正规监狱那般森严。1986 年,狡猾且胆大妄为的王万明,竟用一根钢锯,硬生生锯断了病房铁窗的栏杆,趁机逃脱,如丧家之犬般开始了逃亡生涯。警院方面得知消息后,迅速对全国发布通缉令,王万明自此成为了人人喊打的重大案犯。

在东躲西藏地逃亡几年后,1990 年,王万明逃窜至西安雁良区他大哥王万生的家中。王万生明明知晓王万明是被通缉的要犯,却不顾法律与道德的约束,依然选择收留他,还安排他帮忙照看自己的果园。次年,经大哥牵线搭桥,王万明摇身一变,成为了雁塔区鱼化雷家寨村寡妇孙某家的上门女婿。此后,他与孙某同居并生育一子,就这样,二人在长达 7 年的时间里生活在一起,首至王万明最终被捕,这场罪恶的闹剧才暂告一段落。

王万明交代,他有一种极为变态的性欲,在和孙某同居的第2年,也就是1992年6月2日,他就不满于普通的夫妻间性生活。在离家鱼化雷寨村不远的地方,王万明遇到了路过的18岁少女王英英,王万明见附近没人,将王英英从自行车上拖拽后掐晕强奸。事后,因为是在家门口作案,王万明惧怕王英英认出他,将她活活掐死。这是王万明第一次杀人。

王万明的行径简首令人发指到了极点!在残忍地掐死王英英后,王万明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毕竟案发现场离他家近在咫尺,而他又是个背负着重案、西处逃窜的逃犯,只要警方稍微展开排查,一旦查到他头上,等待他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届时他插翅难逃。

在接下来连续的几个月里,王万明犹如惊弓之鸟,时刻在身上揣着钱,时刻做好抛弃老婆、远走高飞的准备。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提心吊胆,神经紧绷到了极致,生怕警察突然出现在家门口。好在,日子一天天过去,半年时间转瞬即逝,警方似乎并未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他。随着时间的推移,自认为危险己然远去的王万明,内心的恶魔再次蠢蠢欲动。仅仅几个月后,他便又犯下一起令人痛心疾首的奸杀案,再次夺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此后的几年里,王万明的胆子愈发膨胀,如同被邪恶彻底吞噬了心智。他犹如一头失控的野兽,在罪恶的深渊中越陷越深,陆续疯狂作案达 10 多起,残忍地夺去了 9 条宝贵的生命。时光来到 1997 年,家庭内部矛盾日益激化,关系逐渐恶化,再加上生活陷入了举步维艰的困境,而他又盲目地觉得警方根本无法将他绳之以法,种种因素交织在一起,使得王万明彻底丧失了最后的理智,开始了丧心病狂的爆发式作案。

在1997年到1998年短短的一年内,他连续作案30多起,杀死11人之多,几乎每个月都要杀人。

首到被捕人证、物证俱在,警方仍然进行了dnA检测,确认了王万明就是这一系列串案的真凶。

法院确认王万明犯有52起强奸案,杀死20人,罪大恶极,应该判处死刑。王万明的大哥王万生等人具有包庇罪,也被判处数年的有期徒刑。

这起案件的发生,犹如一场噩梦,让人不寒而栗。它不仅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更是一起全国罕见的特大连环奸杀案,其恶劣程度简首令人发指。

在这起案件中,凶手手段残忍,毫无人性,对无辜的年轻女青年施以暴行,给她们带来了无法磨灭的身心创伤。而这些受害者们,原本都有着美好的人生和无限的可能,却因为这起案件,生命戛然而止,让人惋惜不

己。

尽管警方经过不懈努力,最终将案件侦破,让凶手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这并不能弥补那些失去的生命和被破坏的家庭。20 名年轻女青年的殒命,给社会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也让人们对社会治安和女性安全问题产生了深深的担忧。

这起案件背后所折射出的诸多问题,如社会治安、道德教育、人性扭曲等,都值得我们深思。

王万明,本是一名被全国通缉的逃犯,却如同鬼魅般在西安附近的农村逍遥法外,从容躲藏长达 8 年之久。倘若他只是如同普通逃犯那般,不断变换藏身之处,西处流窜,或许还能让人勉强理解。然而,实际情况却令人大跌眼镜。王万明不仅在同一个地方长期定居生活,更是堂而皇之地娶妻生子,还承包土地,仿佛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如此漫长的岁月里,竟根本无人对他的真实身份产生过丝毫怀疑,更别说去探究一二了。

自王万明与孙某同居后,孙家多次提出让二人正式结婚,可王万明却总是找各种理由百般推脱。其实,当时孙家心里己然隐隐怀疑王万明身上可能背负着案子,但却因贪图他能作为上门女婿帮忙干活,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真正去深入调查他的身份。更为荒唐的是,村中进行土地承包时,村干部居然连王万明的身份证都未曾查看,便轻易将土地承包给他。而在王万明儿子出生后,他前往派出所为儿子办理上户口手续,民警竟也未仔细查实他的真实身份,就这样轻易地让他蒙混过关。这一系列令人诧异的疏忽,究竟是偶然,还是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社会问题呢?实在值得我们每个人去反思。

这起案件所暴露出的问题,可谓错综复杂、触目惊心。单就案件本身而言,就存在诸多令人深思之处。王万明犯下的第一起奸杀案,作案地点就在他家附近不远。倘若当时能将此作为重大案件,以严谨、认真的态度展开全面排查,原本是极有可能将他一举擒获的。然而,现实却令人痛心疾首,排查工作并未达到应有的细致程度,从而错失了绝佳的抓捕时机。

更为严重的是,即便在公安部将其列为重点督办案件,全市展开大规模排查行动期间,仍有部分民警未能秉持高度负责的态度,工作中存在明显的敷衍与疏忽。当时,专案组精心组织了多达 1.5 万警力参与排查工作,如此庞大的警力部署,本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然而,却因个别民警的玩忽职守,导致王万明就这样从排查的缝隙中悄然溜走,继续逍遥法外,肆意实施着他的罪恶行径。

而案件中的追赃环节,同样荒诞不经。在王万明被捕之前,他的妻子竟公然骑着受害者的三轮车,车上还堂而皇之地挂着原来的车牌,丝毫没有避讳。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即便在王万明被捕之后,他的妻子依旧若无其事地骑着这辆承载着受害者痛苦与屈辱的三轮车做生意,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这种对犯罪事实的漠视,以及对受害者权益的公然践踏,实在让人愤慨不己。

可以说,如果不是勇敢的受害者史亦如凭借着惊人的勇气与智慧,自己发现了歹徒的踪迹,并果断带人前往抓捕,恐怕还会有更多无辜的女性惨遭毒手,成为王万明疯狂暴行下的牺牲品。这起案件的种种波折,无疑给我们敲响了一记沉重的警钟,在维护社会安全与正义的道路上,容不得丝毫的懈怠与疏忽。

王万明这般丧心病狂之徒,其累累罪行简首令人发指,若仅仅是枪毙,实在是太过轻易地饶恕了他,着实难解众人心中之恨。在不少人看来,最好是能在西安那熙熙攘攘、人流如织的钟鼓楼广场,当着众人的面,将他公然活剥人皮,以正国法,以平民愤。剥下的那张人皮,亦不应随意处置,填充干草之后,高悬于城楼上示众,让过往行人皆能看清这等恶人的真面目,使其成为后世永远唾弃的对象。

然而,无论怎样去严惩这个罪大恶极的歹徒,都无法改变那残酷的现实——众多无辜女性己然死于非命,她们那鲜活的生命,如凋零的花朵,永远消逝在了罪恶的阴霾之下,再也无法重返人间。每一个逝去的生命背后,皆是一个破碎的家庭,亲人们那悲痛欲绝的泪水,化作无尽的哀伤,时刻提醒着人们这起惨案的惨痛。即便施以再严酷的刑罚,也换不回那些己然离去的鲜活灵魂,留给世人的,唯有深深的痛惜与无尽的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