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朵浅浅 作品

第33章 背着他养别的男人

男人抓住了秦落雪的手腕,神情急切。

“落雪,我现在已经有了官职,只要你再等等我,你想要的一切我也能给你。”

“我等不了了,谢洲白。”秦落雪果决道。

“和你在边疆的日子是我最欢喜的时候,但那个时候我只是秦落雪,现在不一样了,我是定国公府的秦家二小姐,我跟你没有以后!”

名叫谢洲白的男人黯然神伤,眼尾飘红,看上去好不可怜。

“为什么这么对我?”谢洲白闭眼,伤心至极。

“就因为我没有权势吗?”

“是。”秦落雪点头,“我跟你不一样,你以后的日子可以靠着科举,靠着封官,但我是女子,我除了嫁一个厉害的男人,我还能靠什么?”

“你可以依靠我。”

“不了。”秦落雪果断地转身。

“我没有给你讲过我母亲的事,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当初我的母亲就是赌我父亲对她一颗真心,傻傻地被骗,生下我这样爹不疼娘不爱的孽种。”

“所以谢洲白,我不会再步入我娘的后尘,我不会让我的孩子从小就在边疆流浪。”

“我只会将权势都捏在自己的手里,我嫁的人爱不爱我不重要,重要的事有权有势,可以为我和我的孩子铺路。”

“但现在,谢洲白。”秦落雪抹掉眼角的泪。

“你还不够有权势,而我等不起了。”

这个世上最残忍的事情大概就是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遇上了最想保护一生的人。

谢洲白心有不甘,可他也无法阻止秦落雪走向更好的生活。

要怪就怪他自己不够强大,为什么到现在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官,如果他能权倾朝野,他的落雪不会嫁给旁人。

大概是怕自己再等下去会心软,秦落雪擦完眼泪,道了一句珍重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谢洲白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温斩月待在屋檐上,双腿都要蹲麻了,就在她准备现身时,谢洲白却离开了绸缎庄。

出了绸缎庄,温斩月吩咐春夜先回去,自己则是暗中跟上了谢洲白。

拐过三个街口,谢洲白最终停在了画杏坊的门口。

这是一家勾栏瓦舍,来这里的男人大多都是寻欢作乐的,温斩月亲眼看着谢洲白走进去。

她刚才还在想,秦落雪真不是个东西,就这么辜负了一个深情爱她的男人,没想到这个男人也不过如此。

前脚刚被秦落雪拒绝,后脚就出来嫖。

温斩月如今顶着夜王妃的身份,不好太过放肆,她只能现买一套男装,外加一张银质面具。换好衣服,戴着面具,温斩月也进入了画杏坊。

此时华灯初上,画杏坊内,好不热闹。

“爷,陪我喝一杯嘛,我的酒甜,你尝尝,很好喝的~”

“你喝完她的酒,就来尝尝我好不好?我的滋味可比酒好多了,你试试就知道有多美妙。”

“真不要脸,抢我的客人。”

“酬金分你一半。”

“好说好说,那你带走吧。”

酒娘们一个个穿得暴露,跟妖精似的来回在男人堆里穿梭。

温斩月刚一进门,就感觉自己仿佛是掉进了妖精洞里,举目望去,全都跟个妖孽似的魅惑人心。

怪不得谢洲白这么快就能忘了旧爱。

这可是真是个极好的温柔乡。

温斩月虽然套着面具,但依然遮掩不住她浑身的华贵,最会看人下菜碟酒娘们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看到温斩月走进,全都一窝蜂地涌上来。

“公子,来奴家房里,奴家有好喝的酒~”

“还是来奴家这里吧,奴家很会伺候人的。”

“我跳舞好看,公子要看吗?”

几个人将温斩月围起来,好像要吃了温斩月一样。

温斩月不为所动,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在几个人面前晃了晃,那些酒娘们一个个见钱眼开,身段扭得越发用力了。

“公子,就去奴家房里吧~”

“我谁的房里都不去。”温斩月看向不远处角落里无人问津的谢洲白。

“你们谁伺候好他,这金子就归谁。”

一听这话,酒娘们纷纷朝着角落里走去。

温斩月找到另一处角落,招呼小二上来一壶酒,一边喝,一边看着酒娘们在谢洲白面前使出浑身解数。

一开始温斩月以为谢洲白一定会来者不拒,毕竟软香温玉在怀,又有几个男人能拒绝的了?

但没想到,谢洲白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闷酒,完全不为那些酒娘所动。

那些酒娘实在是没招了,只能全都回到温斩月身边来。

“公子,那个人也太没有情趣了,我都快贴到他身上了,他还是只想喝酒。”

“就没见过这样的,要是喜欢喝酒,去酒坊便是,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就是,真晦气。”

酒娘们你一句我一句,尽是对谢洲白的不满。

温斩月掏出金子放在几人的面前,“拿去分了吧。”

“谢谢公子,公子真是个好人。”

酒娘们本来以为自己拜拜忙活了一场,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松就拿到了钱,纷纷对着温斩月点头致谢。

温斩月绕开酒娘们,来到谢洲白的面前。

“这酒这么好喝吗?”温斩月夺下谢洲白的酒杯。

她目光侵略的盯着男人,眼里带着审视。

大概是因为温斩月穿的男装,迷惑了谢洲白,他放下戒心,从温斩月的手里拿过酒杯,又给自己满上。

“兄台想喝自己拿,我请你。”

“多谢。”温斩月轻笑,拿起酒杯给自己满上。

“实不相瞒,今日我实在是心中困苦,不知兄台可否为我解惑?”

谢洲白没说话,继续喝闷酒。

温斩月也不恼,自顾自地说道:“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她美丽,知性,温柔,不瞒兄台,我一直都很喜欢她,做梦都想要娶她为妻,她也十分喜欢我,但就因为我没钱,没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温斩月垂眸,看上去好像真的很伤心。

谢洲白似乎被这个故事触动,他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