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烬火深缠

雨势渐歇，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林烬蜷缩在楚昭雪怀中，藕荷色的襦裙早已凌乱不堪，蝉翼纱被扯开的边缘微微卷曲，几处褶皱沾着地面的青灰。他的碎玉步摇彻底散落，鸦青长发如瀑铺洒在竹席上，发间缠绕的珍珠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琥珀色眼眸蒙着层水光，眼尾朱砂痣被泪水晕染得愈发艳丽，苍白的唇瓣红肿微张，溢出断断续续的哽咽。

楚昭雪伸手拂开他黏在脸颊的湿发，指腹触到他滚烫的皮肤。林烬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带着薄茧的掌心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主君，你听...”他的声音沙哑破碎，“这里面每一下跳动，都在喊你的名字。”说着，他仰起天鹅般优美的脖颈，主动献上带着泪水咸味的吻。

这个吻与方才的激烈不同，林烬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入，像受惊的蝶翼轻颤。楚昭雪感受到他的脆弱与依赖，银灰色眼眸泛起涟漪，伸手将人搂得更紧。她的手掌贴着他单薄的脊背，隔着柔软的衣料都能数清凸起的脊骨，心尖骤然抽痛。

“疼...”林烬突然呜咽出声，并非因为伤口，而是害怕这一切如泡沫般消散。他攥着楚昭雪的劲装，染着丹蔻的指甲深深陷入布料，“他们说我是依附主君的菟丝花...可我宁愿化作缠绕你的荆棘，哪怕遍体鳞伤。”说着，他扯开半褪的纱衣，锁骨处新添的牙印与旧日鞭痕交错，在冷白肌肤上织成触目惊心的网。

楚昭雪俯身，用吻覆盖那些伤痕：“以后，你的疼由我来尝。”她的声音低沉如擂鼓，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林烬却突然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凌乱的发丝垂落，遮住两人交叠的面容。“不，主君，”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我要你记住，我是你的瘾，也是你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