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殊途同烬(第2页)

雪原彻底崩解时，顾青舟在虚空乱流中看见两个林殊。善者将霜花烙按入命源核，恶者把量天尺刺向九重天外。当两道身影重合的瞬间，他手中的焚天剑突然显现林殊的唇语："该你续写了。"

往生优昙的残瓣突然汇聚，凝成通往初代炼神阵的通道。阵眼处的青铜鼎爬满冰裂纹，鼎中沉浮的正是顾青舟的胎记本体——那颗被调换的星砂妖胎。

"不破不立。"盲眼老者的冰魄剑魂突然融入鼎中，鼎身浮现璃月消散前的微笑。当顾青舟挥剑斩鼎时，爆裂的星砂凝成通往无相之境的阶梯，阶上每个脚印都闪着林殊的霜花烙。

顾青舟踏上最后级台阶时，脚下突然浮现青山剑阁的瓦砾。独臂掌柜的锁链从地底伸出，链头拴着当年调换的妖胎本体——那具躯体竟长着林殊的面容。

"明白了吗？"妖胎突然开口，声音带着金石嗡鸣，"你我皆是林殊斩出的劫种。"他的指尖星砂凝成量天尺，尺面刻度正是顾青舟的命源波动曲线。

焚天剑突然离手飞向虚空，剑尖挑出被冰封的真相：当年林殊捏碎命源核时，故意留存星砂妖胎作为后手。那些轮回中的红颜知己，实为镇压妖胎的药引。

当顾青舟的胎记完全融入命源核时，雪原废墟升起新的青铜碑。碑文不再是预言，而是空白卷轴。焚天剑自主刻下第一笔，墨迹竟是星砂与命源的交融体。

盲眼老者的声音从碑中传出："无相非无念，重劫即新生。"碑面突然映出九重天外的场景——璃月正在栽种新优昙，花蕊中沉睡着缩小版的林殊恶尸。

顾青舟将焚天剑插入碑基时，整座青山剑阁遗址突然开花。那些曾被血浸透的砖石，此刻生出的优昙带着霜花烙纹。极北之地的寒风卷过花海，隐约传来量天尺的玉磬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