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因果茧(第2页)

茧内传出啃食声，林殊正在吞食自己的四肢。每块血肉重生时都带着霜花烙，当躯体重塑完成时，他已成介于命源与混沌间的存在。

破茧而出的瞬间，九重天外降下血雨。雨滴中浮现初代守墓人的记忆：所谓超脱，不过是更高维度的圈养。那些赤金优昙，正是禁锢命源的界碑。

药王谷地脉脊椎突然崩断，灵脉人面尽数化为优昙籽。林殊踏着籽壳铺就的天阶直上九重，每步都震碎十世轮回。

天阶尽头并非王座，而是面映着众生相的巨镜。镜中林殊正在重复炼神阵的启动动作，阵眼处躺着冰封的璃月本体。

"这才是真实。"慕容惊鸿的残魂从镜中渗出，星轨剑已与脊椎骨融合，"你从未逃出过初代炼神阵。"

林殊混沌左眼突然结晶化，瞳孔映出阵纹全貌——药王谷地脉正是阵纹笔触，而他不过是阵眼处流转的灵墨。

初火从右眼倾泻而出，将九重天外优昙尽数点燃。火焰舔舐过的天空露出青铜穹顶，顶壁刻满被抹去的婚契碑文。

璃月冰像突然出现在火海中，霜花烙与穹顶碑文产生共鸣。当她的手指向某处残缺碑文时，林殊看清了被掩盖的真谛：【命主即劫种】。

量天尺突然穿透两者身躯，将初火与寒魄强行融合。极光迸发中，九重天穹顶碎裂，露出外界真实的星空——每颗星辰都是粒命砂，星河间流淌着初代守墓人的冷笑。

林殊扯出脊椎掷向星空，脊骨瞬间暴涨为新的量天尺。尺锋扫过处，星河倒卷形成漩涡，漩涡中心坐着垂钓者的真身——竟是老年形态的璃月。

"值得吗？"她手中的鱼竿挂着霜花烙，"九百七十三世的轮回，只为此刻。"

混沌左眼突然爆裂，将整片星空吸入虚空。林殊在绝对黑暗中听见初代守墓人的遗言："所谓无劫，不过是..."

最后的声音被优昙绽放声淹没。新生花朵从黑暗裂隙钻出，蕊心坐着微笑的婴孩，腕间没有霜花烙，只有道浅浅的优昙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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