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双脉传承的真相

老莫的密室比想象中更像座微型档案馆。程起踩着星砂铺就的地面往里走，每一步都扬起细碎的光粒，在空气中勾勒出转瞬即逝的脚印。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摊开着一卷半米宽的皮质卷轴，星砂书写的文字在黑暗中闪烁，像把整个银河都揉碎在了上面。

“坐。”老莫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他正用镊子夹着星砂，修补卷轴边缘磨损的字迹。程起这才发现，酒吧老板的手指布满细小的伤痕，每道伤口里都嵌着微光——那是常年接触记忆光粒留下的印记。

石台上的《双脉纪年》突然自动翻页，星砂组成的文字开始流动，化作全息影像：穿着盔甲的遗民举着星坠武器，与半透明的吞噬者在星坠矿坑厮杀，画面下方的纪年显示“星历173年”。“这不是神话，”老莫放下镊子，“是我们的生存史。”

程起的智能手环突然发烫，表面的双脉印记与卷轴产生共鸣，投射出的光带在影像中划出轨迹。“你的手环，”老莫盯着那道光带，“其实是用最后一块‘时光之戒’的残片改造的。”他突然话锋一转，“你以为双脉基因是天赋？”

卷轴翻到星历329年的记载，画面里的遗民正在进行某种仪式，他们将无数记忆光粒注入一个婴儿体内，婴儿的双脉印记发出痛苦的红光。“这是‘记忆容器’改造术，”老莫的声音带着苦涩，“当年恐惧之源突破第一层封印，我们不得不把历代守护者的战斗记忆，强行植入新生儿的基因序列。”

程起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手环，祖父留下的遗物突然变得沉重。“所以...我们是被制造出来的武器？”他想起每次预知未来时的头痛，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战斗画面，原来都是前人的记忆碎片。

老莫突然从怀中取出个水晶瓶，里面封存着团淡金色的光雾。“看看这个。”他拔掉瓶塞，光雾立刻化作影像：年轻的老莫举着长剑，与穿白大褂的老者背靠背战斗，老者胸前的双脉印记在吞噬者的围攻中亮如白昼。

“那是...”程起的呼吸突然停滞。影像里的老者虽然头发花白，但眉眼间的轮廓与自己如出一辙，他手腕上戴着的金属环，分明就是时光之戒的原型。

“你祖父，程明修。”老莫的声音带着缅怀，“星历73年的季风季，我们在星坠矿坑对抗恐惧之源的分身，他为了完成封印，把自己的记忆光粒全部注入了时光之戒。”影像里的老者突然转身，将一枚芯片塞进老莫手里，随后纵身跃向吞噬者群，爆炸的光焰中，他的声音穿透时空传来：“告诉程起，别像我一样逃避责任。”

程起的智能手环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星砂卷轴上的文字纷纷脱离纸面，在空气中组成完整的数据流。手环投射出的全息屏上，出现了祖父的影像——不是记忆碎片，而是清晰的三维投影，老者正坐在实验室里写着什么，双脉印记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这是...”

“记忆锚点里的残响。”老莫解释道，“你祖父早就在时光之戒里预存了这段影像，只有双脉基因完全觉醒时才能激活。”

投影里的程砚秋突然抬头，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小起，当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你已经知道了双脉的真相。别怕那些涌来的记忆，它们不是负担，是无数先辈递给你的剑。”他举起手中的设计图，屏幕上立刻显示出时光之戒的完整结构，“这枚戒指的核心，是用我的双脉灵念锻造的，它能储存守护者的记忆残响，也能...”

影像突然闪烁，程明修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钥匙的第三块碎片...在星坠矿坑的...”最后几个字消散在电流杂音里，但程起已经看清他写在草稿纸上的公式——与自己手环里的能量循环系统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