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连州(第2页)

“小姐今天起来这么早?”山药算是早起的了,但是小姐经常睡懒觉,今天起得比她还要早。

“吃饭吃饭。”她总不能说要看花海了激动得睡不着吧,多没面子。

山药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顾南星在马车上哼着小曲儿,山药能看出来小姐很高兴,就连哼歌的语调都是上扬的。

浅煜陌倒是有些心事重重,不是因为顾南星,而是他给父皇写的信里的疑惑和问题全部属实。

邵杨说的是真的,山贼屠村,官府因为害怕所以把人全算在了饥荒里。虬阳也是前年发了五十万白银来搞建设,还是他提议的,可是和前年的差别并不大,绝对不是花了五十万的样子。

这些事很令人痛心,邵杨说的是对的就说明他确实是一个人看着父母被杀害却没有能力去杀了那些山贼,只能无力地看着,还卧薪尝胆的和帮凶之一一起住了两年。

虬阳是他前几年出来时偶然看到的,那个时候虬阳和现在的差别也不大,只是多了几栋木楼,以前整个虬阳大多都是泥房,有时候野猪会下山拱菜,拨款是想让虬阳变得更好,而不是养一个贪官。

不过现在贪官已经罢职,现在虬阳的知府是去年的榜眼,他见过。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但是很正直的人,叫方寒。

方寒就是虬阳人,因为见不得贪官腐败,考了两年,几年前落了榜,去年考上,今年终于有一点话语权,再加上他的信件实锤了贪官的身份。

希望方寒可以拿贪官贪污的钱好好修整一下虬阳的面貌吧。

古代有一个地方不好就是距离远一点就不能得到很准确的消息,因为看不到,除非派探子去看,但是去一趟也要好几天或者十几天才到。

连州要走五天,经过两座城,等到了连州他就带顾南星在他府上住,然后叫二七给他找个车夫和一匹好马,这匹就等回来了再换。

二七是他手下极具商业头脑的暗卫,和邵杨的身世差不多,被山贼杀了全家,是他在暗访的时候救下的,后来便一心追随他。

顾南星能明显感觉地形不一样了,虬阳和渝城那边路上或多或少都会有山,但是从虬阳出来行了三个小时,这边没有山路,而是直达的平路,山也变成了小山坡。

路上有很多黄色的菊花,也能看到在路边安家的人,有小孩在院子内嬉戏,有农人种菜自给自足,也有河边的少女浣衣,桥边的少年牧笛。

好祥和,顾南星想着。

路过家家户户,便能看到不同的光景,例如他们今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这些都是小说里不曾描写不曾展现的。

顾南星觉得很真实,比如那边的小孩正在吸鼻涕。

有一个成语叫身临其境。

其实她觉得没有剧本到了小说里也还行,可以自由自在做想做的事,不用管很多,男主其实她也可以随便选…当然,是没有婚约的情况下。

西苓和天启以后应该会有一场大战,毕竟作者都安排西苓略次天启了,不打一架很难收场。

天启赢的话应该是赢在装备和武器的打造上,会用蛊也是很牛的事,所以顾南星觉得它们可能会翻身,希望不要,毕竟现在她是天启人。

……

“这里就是连州。”曲岩说道,话语中透着激动。

顾南星平时都是进城后才撩开帘子,不过很想知道连州长什么样便开了个小缝。

好气派的城墙,大概有十米高,抬头往上看都有点压抑,城门大概也有两三米,门口有四个侍卫正在盘问过路的人。

浅煜陌照常摸出吊坠,大大方方地进去了。

连州和前面的城确实不一样,路上摊上摆着许多盆花花草草,家家户户门前也都是花,房屋也是带院子的类型,外墙上有许多藤本植物,有些是花,有些是草。

连州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小的花国。

“曲岩大哥,你家在哪?”顾南星有些好奇,浅煜陌说了曲岩他爹是最大的茶商,一想就很富。

“月街。”虽然知道顾南星不知道这个地方但是曲岩还是说了。

马车驶过大大小小的巷子终于停了下来,顾南星偷偷望了一眼,门上面两个大字——“曲府”。

曲岩跳下去,门口的侍卫看见了,高兴朝府里说着:“大少爷回来了!”

浅煜陌跟曲岩做了短暂的道别,驾着马车走了,行驶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停了下来。

连州的客栈不会也是有很多花的客栈吧?顾南星兴奋地跳了下去,但是面前的并不是客栈,而是一座府邸——“王府”。

“这是?”

听着顾南星的疑问浅煜陌微微一笑:“我手下的资产,这几天我们在这住。”

“你手下的还是手下的?”毕竟这个“王”字好刺眼。

“是我购置的一套房产,但是不常来连州,所以住的是我的心腹,他在连州做生意,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是王府。”

!!!

浅煜陌的资产算不算她的,没想到他在连州还真有座府邸。

王府的门口的下人认识浅煜陌,恭恭敬敬地把浅煜陌请了进去,顾南星拉着山药打量着周围,确实好多花,还有很多玫……月季花。

顾南星走不动道了,面前的花是外白内粉,花瓣重重叠叠,不是很整齐,但是很漂亮,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像那种文静害羞的小姐。

“斗雪红。”浅煜陌看顾南星看得入迷便说出了月季的名字。

“好看!”好想摘一朵,如果是浅煜陌的资产的话应该可以吧?

“我可以摘一朵吗?”顾南星询问了一句,为了不影响美感她打算摘

“一个府都是你的。”如果顾南星喜欢以后东宫也可以栽几株。

“既然这么说,那我不客气了。”话是这么说顾南星还是摘下了没有生气的那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