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麻辣与甜的世纪对决(第2页)
两人回到喜糖工坊时，正撞见苏妄言举着剑穗追杀烤鸡军团。他的道袍上沾满了糖霜，剑穗上的烤鸡玩偶被扯掉了一只翅膀，看起来狼狈至极：“陆小癫！管好你的鸡！”“别生气嘛。”陆小癫强忍着笑，递上一颗刚做好的麻辣草莓糖，“尝尝这个，吃完再打。”苏妄言皱眉接过，却在咬下的瞬间瞳孔骤缩——那味道像极了他小时候偷喝过的麻辣灵酒，辛辣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二岁那年，他在玄剑司禁地偷喝了藏在酒坛里的麻辣灵酒，辣得眼泪直流，却舍不得放下酒坛。此刻的甜味，竟与记忆中坛底残留的草莓酱味道重叠。“如何？”南宫月挑眉，“比你的烤鸡全宴如何？”苏妄言别过脸，耳尖却红得比糖霜还艳：“尚可。”他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一张揉皱的菜单，“本座重新拟了份‘麻辣海鲜宴’，你看看。”陆小癫展开菜单，只见上面用小楷工整地写着：-**凉菜**：辣油浸灵虾、麻辣海螺片、香拌海带丝-**热菜**：火山烤龙虾、辣汤煮扇贝、乾坤麻辣蟹-**汤品**：海鲜辣魂浓汤（附烤鸡形状馒头）-**甜点**：草莓麻辣布丁、灵虾糖霜酥“烤鸡馒头？”陆小癫指着菜单轻笑，“苏道长，你对烤鸡真是执念深重。”苏妄言的剑穗突然甩动，卷起桌上的麻辣花生：“不过是为了保留癫门元素。”南宫月注意到菜单背面用铅笔写着“问过叶阁主，海鲜属水，可平衡火属性”，心中暗叹他的细心。
叶知秋扶着算卦幡晃进厨房，幡面上的灵石算盘碎片还在往下掉：“陆小癫，老夫算出喜糖包装需用‘阴阳鱼’图案，可破血河宗的诅咒。”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设计图，上面的阴阳鱼竟是麻辣花生与草莓软糖拼成的。陆小癫拍案叫绝：“就这么定了！包装上再印句‘麻辣与甜，因果相连’，完美！”南宫月看着他眼中的光，忽然想起昨夜试穿婚服时，他手足无措的模样。那时的他像个被抓包的顽童，此刻却像运筹帷幄的王者，两种姿态交织，让她心中泛起异样的柔软。“对了，”叶知秋神秘兮兮地凑近，“老夫还算出，婚礼当天会有‘意外之喜’，需准备二十桶麻辣灵虾干。”陆小癫刚要追问，工坊外突然传来烤鸡军团的欢呼声——它们发现了叶知秋藏在幡里的灵虾干。
申时初，南宫月的婚服终于完工。当她穿着婚纱走出试衣间时，陆小癫觉得呼吸都停滞了。熔岩丝编织的裙摆泛着流动的红光，灵虾触须绒线在裙摆边缘勾勒出波浪形花纹，领口处的烤鸡与草莓刺绣在阳光下栩栩如生，而她发间戴着的，是用九黎辣椒王雕刻的冠冕，辣椒籽被磨成细粉，撒在冠冕边缘，像极了闪烁的星芒。“月，你真美。”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度，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南宫月看着他呆愣的模样，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嘴里叼着辣饼渣，满不在乎地冲她笑的样子。原来不知不觉间，这个人已经成了她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存在。苏妄言别过脸，剑穗却诚实地震动着，仿佛在为眼前的美景喝彩。叶知秋掏出算卦幡记录：“【检测到因果律圆满，笑点值突破十万】”，却因手抖将墨汁滴在幡面上，意外形成了“百年好合”的图案。
酉时正的阳光如融化的麻辣灵虾油，均匀地浇在喜糖包装纸上。陆小癫看着堆成小山的「阴阳鱼喜糖」，锡纸接缝处的烫金小字「麻辣与甜，因果相连」在夕阳下泛着微光，突然想起奶奶临终前塞在他手里的纸条：「过日子就像煮火锅，辣要辣得痛快，甜要甜得悠哉，缺一不可。」南宫月的指尖轻轻拂过喜糖包装，灵虾触须绒线突然发出细微的共鸣，在她掌心映出奶奶的模糊虚影。虚影手里握着针线，正在缝制一件红白相间的婚服，针脚间穿梭的竟是麻辣灵虾与草莓糖的光影：「小癫啊，月丫头这孩子，跟她娘年轻时一个模样，认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奶奶？」陆小癫下意识地伸手，虚影却如蒸汽般消散，只留下一缕麻辣香气。
南宫月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婚纱上的熔岩丝自动调节温度，将两人包裹在温暖的光晕里。远处的烤鸡军团正排着队往喜糖堆里偷塞辣椒籽，苏妄言的剑穗时不时甩动，却始终没真的驱赶。叶知秋摇着算卦幡走来，幡面上的「百年好合」墨渍已被阳光晒成深浅不一的辣红色：「陆小癫，老夫突然想通了——九黎祖巫为何以麻辣为道？」他用幡尖挑起一颗喜糖，「辣是锋芒，甜是回甘，正如混沌与秩序，看似对立，实则相生。」陆小癫挑眉：「叶阁主这是被喜糖甜糊涂了？」叶知秋却难得认真，算卦幡展开成九黎祭坛全貌：「当年圣女选择凡人，不是背叛，而是顿悟。就像这喜糖，少了麻辣只剩甜腻，缺了草莓只剩燥辣，唯有平衡，才是天道。」苏妄言不知何时换了身轻便道袍，剑穗上的烤鸡玩偶已缝补完好，正歪着头看喜糖堆。他伸手捡起一颗糖，指尖触到包装上的阴阳鱼纹路，突然想起曾祖父日记里的最后一页：「当麻辣与甜在舌尖共舞，便是九黎火种重燃之时。」「苏道长在想什么？」
南宫月的声音打断思绪。他别过脸，将喜糖塞进陆小癫手里：「明日婚礼，若再出乱子，本座就用剑穗帮你捆住宾客。」陆小癫大笑，却在触到苏妄言指尖的温度时，忽然明白——这个冷面剑修，早已将他们视为最重要的人。戌时初，工坊的蒸汽管道突然喷出七彩烟雾，在天际画出巨大的麻辣火锅图案。陆小癫揽着南宫月的腰，看着苏妄言与叶知秋拌嘴，听着烤鸡军团的咯咯哒声，忽然觉得此刻的一切便是永恒。「月，」他轻声说，「等我们老了，就开家火锅店，门口挂个牌子——「麻辣与甜，概不赊账」。」南宫月抬头看他，发现他眼中倒映着万家灯火，比任何星辰都璀璨：「好啊，但你得负责当跑堂，苏道长当保安，叶阁主管账。」远处传来苏妄言的怒吼：「本座何时答应过！」却伴随着叶知秋的轻笑：「算老夫一份，酒水钱全免。」夜风卷起喜糖包装纸，「因果相连」的字样被吹向星空，与祭坛方向的灵虾灯交相辉映。
陆小癫握紧南宫月的手，突然明白，所谓因果律，从来不是束缚命运的枷锁，而是让麻辣与甜相遇的奇妙缘分。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却不再是机械的播报：「【检测到因果律平衡，奖励「永恒麻辣许可证」。】陆小癫看着掌心浮现的许可证，上面盖着奶奶的缝纫机印章，终于露出释然的笑。
这一晚的九黎祭坛格外宁静，唯有喜糖堆里偶尔传出的细碎声响，像是麻辣与甜在窃窃私语，共同期待着明日的婚礼——那场注定颠覆所有规则的麻辣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