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全村追杀

暮色如麻辣汤汁般浓稠，陆小癫踩着最后一只蹦跶的灵虾跃出海面，身后传来村长破锣般的嘶吼：”抓活的！别让祭品湿了身子”！他怀里的熵魔碎片仍在发烫，罗盘残片划破掌心，在沙滩上拖出蜿蜒的血线，宛如某种古老咒文。系统！快想想办法！他躲在礁石后狂啃爆米花，咸腥味混着焦甜在嘴里炸开，远处火把连成火龙，村民们举着鱼叉、锄头，甚至扛着过年才用的麻辣腌肉缸，喊杀声震得浪花都透着辣意。“叮！触发因果转嫁技能——宿主制造的混乱将反弹给施害者～”系统的海蛎子音带着幸灾乐祸，温馨提示：前方有村民藏的香蕉皮陷阱，建议反向利用～陆小癫扒着礁石露头，只见王寡妇正往路上铺香蕉皮，嘴里念叨：”小癫子，别怪婶子，你被海神收了，婶子家的腌肉缸就能换新的了～”他眼珠一转，摸出系统赠送的麻辣防狼喷雾（实为辣椒粉包），深吸一口气窜上堤岸。“乡亲们”！他站在石碾子上高举双手，夕阳把爆米花残渣照得像金粉般璀璨，”我刚问过海神了，他说今年流行自助祭海，你们看——”话音未落，他捏爆粉包，辣椒粉混着海风扑向最前排的赵猎户。猎户打喷嚏的瞬间，脚底香蕉皮突然激活，整个人向后飞出，撞翻王寡妇的腌肉缸，红通通的辣油泼了满地。“因果转嫁已生效～”系统提示音响起时，渔村主干道已成大型溜冰场。扛锄头的李大爷滑得比御剑还快，锄头尖勾住了刘秀才的长衫，两人抱作一团在辣油里打转；抬着海神花轿的青壮们集体劈叉，花轿里的假海神（实为村长私生子）被甩进路边辣菜缸，冒出一串咕噜咕噜的气泡。陆小癫趁机跳下石碾，却因地面太滑来了个劈叉，怀中的鱼形玉佩咔嗒坠地，摔成两半。刹那间，熵魔碎片化作黑雾钻入他的眉心，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倒转的罗盘、逆流的海水、以及某个戴着辣椒冠冕的模糊人影。“系统！这碎片怎么回事”？他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鼻腔里突然涌进浓郁的麻辣味，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沸腾的火锅。“检测到宿主融合熵魔碎片10%……系统转盘突然变成红色警报，警告！碎片携带混沌记忆，建议宿主尽快学习《防精神污染指南》～””学个屁！先逃命啊”！陆小癫踹开挡路的腌肉缸，却见南宫月不知何时站在巷口，道袍下摆沾着辣油，手里把玩着半块玉佩。“跑得挺快嘛”。南宫月抛着玉佩，指尖凝出黑红色灵火，血河宗南宫月，再次见面。陆小癫这才注意到她袖口的血河纹路已变成辣椒形状，腰间令牌隐约浮现辣字：”你、你不是道姑吗？怎么又成了血河宗”？“道姑是伪装，追杀熵魔才是正业”。她甩袖点燃墙面的辣椒串，火光映得睫毛通明，不过现在更想知道——”你这渔村小子，为何能激活九黎祭坛”？远处传来村长的新命令：”用火攻！别让小癫子跑了”！陆小癫看着逼近的火把，突然福至心灵，抓起南宫月的手腕就跑：”大姐先帮我躲追杀，回头任你拷问”！两人在辣油遍地的巷道里狂奔，陆小癫脚底打滑，整个人撞进南宫月怀里。这次他终于看清，对方耳坠是活的辣椒精，此刻正冲着他吐舌头。“登徒子”！南宫月挥袖将他扫到墙上，却在触到他眉心黑雾时瞳孔骤缩，你竟然……“别废话”！陆小癫扯下腰间的咸鱼干当滑板，踩着这玩意！因果转嫁对咱俩无效！南宫月皱眉踩上鱼干，果然脚下不再打滑。两人借着辣油的润滑在巷道间穿梭，身后村民们的火把相继熄灭——不知何时，陆小癫口袋里的爆米花竟吸收了熵魔能量，变成会喷火的麻辣爆弹。“小心”！南宫月突然拽住他躲进辣菜窖，头顶传来轰隆巨响，村长的儿子扛着辣油投石机砸穿了屋顶。陆小癫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沉水香，混合着辣菜的辛香，竟让他莫名心安。你脸红什么？南宫月突然贴近，指尖点在他眉心，黑雾中隐约浮现九黎图腾，说，”你是不是九黎后裔”？“我、我爹说玉佩是祖传的……”陆小癫避开她的目光，却瞥见她颈间露出的辣椒胎记，与壁画上的祖巫印记分毫不差。

子时，渔村终于恢复诡异的寂静。陆小癫趴在辣菜窖顶，望着自家方向腾起的火光，掌心攥着半块玉佩，碎片在体内游走时，总能听见模糊的低语：”解开枷锁……辣味即天道……在缅怀故乡”？南宫月不知何时坐在他身旁，手里抛着从村民那里顺来的麻辣灵虾干，渔村容不下觉醒者，”你最好跟我走”。“跟你去血河宗当祭品”？陆小癫撇嘴，却注意到她道袍下的内衬绣着辣字暗纹，”你们宗门是不是对辣有什么执念”？南宫月突然按住他的后颈，指尖注入冰凉的灵气：”熵魔碎片正在侵蚀你的识海，再拖下去会变成只会喊辣的疯子”。她的灵气在他体内画出辣椒形状的符文，黑雾竟乖乖退至眉心，”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九黎祭坛的秘密”。陆小癫刚要开口，远处传来破空声——三支淬了麻药的弩箭擦着头皮飞过，箭头刻着血河宗的辣字徽记。”是宗门探子”。南宫月皱眉挥剑，剑穗扫过弩箭时竟冒出火花，他们嗅到了熵魔气息，却不知道碎片在你体内。“那你打算怎么办”？陆小癫看着她眼底的挣扎，突然福至心灵，”你想独吞功劳”？……”聪明”。南宫月扯下道袍外罩，露出里面的辣椒红劲装，”跟紧我，别拖后腿”。两人在屋顶跳跃时，陆小癫突然踉跄，眼前闪过罗盘倒转的幻象，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却在触到他皮肤时化作麻辣灵虾。系统提示音变得模糊：”警告！宿主正在接入混沌视角……”“喂”！南宫月突然转身抱住他，两人一同坠入堆着辣椒的草垛，她的发簪擦过他脸颊，在草垛里划出火星，再发愣，就真的死定了。陆小癫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突然笑出声：”南宫月，你耳朵红了”。“闭嘴”！她翻身跃起，剑刃劈断又一轮弩箭，”天亮前必须离开渔村，否则……”话音未落，渔村上空突然亮起血红色信号弹，映得南宫月的侧脸如修罗般冷冽。陆小癫这才注意到，她耳后的辣椒胎记正在发光，与自己眉心的黑雾形成呼应。

丑时三刻，两人躲进海边的鲸骨废墟。陆小癫摸着胸前的黑雾，那里已形成一枚辣椒形状的印记，与南宫月的胎记一模一样。“当年血河宗屠灭九黎部落时，我母亲拼死把我送出”。南宫月罕见地卸下防备，指尖抚过胎记，”后来我才知道，我们都是辣味容器，生来为了封印熵魔”。“所以你想利用我复活祖巫”？陆小癫咬开系统奖励的清醒灵虾，虾头竟喷出酒精味的雾气，呛得他直咳嗽。“我想知道真相”。南宫月拔出佩剑，剑身上刻着半段九黎文，”这把辣魂剑是母亲的遗物，每次靠近你，剑就会共鸣”。话音未落，剑突然出鞘三寸，剑尖指向陆小癫的眉心。黑雾中浮现出完整的九黎祭坛影像，而南宫月的胎记化作钥匙，插入祭坛核心。“原来如此……”她低语，九黎祖巫的转世不是一人，而是一对。陆小癫还没来得及追问，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检测到血河宗辣手摧花队逼近！宿主死亡率提升至90%”！“慌什么”？陆小癫突然抓起一把辣椒抛向空中，熵魔碎片第一次听他的指挥，将辣椒点燃成悬浮的麻辣灯笼，因果转嫁第二弹——启动！渔村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追击者们突然集体内讧，把辣油泼向彼此，边打边喊：“抢到熵魔碎片，宗主会赏麻辣灵虾”！“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南宫月震惊地看着这幕闹剧。不过是让他们尝尝互坑模式。陆小癫甩着冒烟的袖子，系统转盘显示因果转嫁升级为群体版，“现在，该轮到我们跑路了”——“南宫月，敢不敢跟我去看看，九黎祖巫到底给咱们留了什么烂摊子”？她看着他眼底跳动的火光，突然笑了，那抹笑容比辣油还鲜艳：“有何不敢？但先说好，要是我死了，你得给我立块碑，刻辣手摧花四个大字”。“没问题，再给你摆十坛麻辣灵虾当祭品”。陆小癫踩着燃烧的辣椒堆跃起，海风掀起他破破烂烂的衣摆，像一面歪歪扭扭的旗帜。南宫月紧随其后，辣魂剑在月光下划出红芒，与他眉心的黑雾遥相呼应。身后，渔村在火光中化作剪影，村长抱着腌肉缸痛哭的声音被海风扯碎；头顶，罗盘幻象再次浮现，指针竟指向了两人交叠的影子。陆小癫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小癫，要是遇到戴辣椒耳坠的姑娘，就跟她走”。原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辣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