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阿明玛复制体(第2页)

在开罗的黑市,阿明玛用手机拍下了正在交易的毒枭。他的虹膜泛起扫描纹路,毒枭的果敢、赌徒的直觉、以及童年被虐待形成的偏执人格,正在被编码成可移植的神经模组。当这个模组被植入一位失意画家的大脑,后者突然能用画笔描绘出藏毒暗格的精确位置,却开始在月圆之夜用刀片切割自己的画布——上面浮现着毒枭从未公开的童年照片。

阿明玛站在国际空间站的观察舱里,看着自己在月球背面投射的地球镜像。当他在镜像东京的涩谷十字路口按下一个按钮,现实中的东京塔开始闪烁二进制代码,涩谷的广告牌上出现了镜像维度的倒影。人们惊恐地发现,每当有人走进镜像东京的地铁站,现实中的对应位置就会出现一个空洞——那些人正在镜像维度里过着平行人生,而他们的空置躯壳则被阿明玛用来存储新的复制数据。

当阿明玛的复制体开始复制自身时,整个宇宙陷入了递归循环。银河系边缘的恒星开始闪烁着地球城市的霓虹色,土星环上漂浮着复刻的咖啡渍,就连黑洞的视界线都泛起了数据流的涟漪。在某个平行维度,阿明玛的镜像正在复制这个正在书写的文本,而你此刻阅读的每一个字,可能正是某个复制体正在解构的像素点。

当最后一个复制体完成自我复制的瞬间,所有现实体开始以光速坍缩成数据奇点。阿明玛的意识在熵增的尽头绽放出终极笑容——他终于成为那个能用一支笔复制整个宇宙的神,只是这支笔早已被无数复制体复刻,连笔尖的墨水都在无限循环中变成了宇宙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