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变35

“韩秀丽，你染脚趾甲盖儿了。”

“你才看见，都一下午了，你也没仔细看我。”

“不是，我到现在都不太敢看你，你平时是全班的四姐，谁不怕你？”

“那都是装的，女生也有欺负人的，就是不想挨欺负嘛，再说现在不是上学的时候了么，你也不看我，你是不是看着我，想我们老大？”

“哪有？我有那么不是东西吗？”

“你们男生都不是东西，你知道这个四姐是谁最开始叫的吗？”

“不知道。”

“孙峰呗，从高一下学期开始他就天天地缠着我，叫我四姐，还总买吃的给我们宿舍，她们都知道，孙峰想追我。”

“那你没同意呀？”

“当然没有了，不然有你啥事儿。”

“嘿嘿。”高超心里头还是真是感动。

“还亏了没同意，要不然怀孕打孩子的就是我了。”

高超知道她是为何小丽不平衡，孙峰就是个花花公子，是不可能娶何小丽的。

可自己又能娶韩秀丽吗？不可能，以现在这个家庭情况，以自己的现实水平，谁也娶不起，光彩礼钱就是一分没有。

“你想啥呢？”

“没想啥。”

“你不会吃孙峰的醋了吧？”

“没有，再说你也没跟他呀。”

“就是，孙峰一看就靠不住。”

“那我能靠得住不？”

“你也靠不住，都是不可能的，唉，不想这些了，高超，要是咱俩都考不上，你要我不？”

“不可能的，我必须得考上，考不上我们家就不要我了。”

“你们家不要你，你来我们家吧，当养老女婿。”

“你不是有老弟么？”

“就瞎说嘛，你就说你乐不乐意吧。”

“我乐意也不行，我不能在农村呆着，你也别在农村呆着，太苦了。”

“就知道留不住你，不过我要跟我爸说我在学校里处对象，也肯定得挨揍，最次也得挨骂。”

韩秀丽可能是躺累了，就坐了起来。

天暗沉了下来，附近的花坛树后，一双双、一对对的人也都各就各位，都在小声地说着话，也以此来判断是不是安全距离，太近了不好。

“你看看我后背埋汰不？”

她穿上凉鞋，把后背给了高超，高超认真的看着，其实根本看不清楚了，就象征性地用手划拉几下。他碰到了韩秀丽的胸罩带，这是不同于男生背心的东西，是几根细细的带子，用手摸过去，在衬衫下面形成条状的凸起，而这些凸起的下面就是她的后背，令人浮想联翩的后背。高超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把韩秀丽抱住，抱在怀里，他的手攀住了她胸前的山峰。“你干什么呀你呀，你轻点。”韩秀丽装模作样地挣扎着，把脸转过来，用嘴唇在找高超的嘴唇。这样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一下子就把韩秀丽的身子扭过来，紧紧地抱住，用力地把她往自己的胸膛里拥，像是想把她硬搂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的动作是无法坐着完成的，两个人都站了起来。韩秀丽能感觉到高超的疯狂，她需要他这样，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赢了。

喜欢了高超三年，头一年年纪小，胆子小，不敢说，后来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再后来，常小燕出现了。高超跟常小燕不咸不淡地走在一起，高超天天睡不醒，高超的脚摔坏了，她都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她不能上前，因为常小燕是宿舍老大，宿舍里的关系都挺好，她更怕别人说她是第三者，别人哪里知道她喜欢他三年。她感觉到自己的胸脯在高超的用力中变形，两个人的心却更加接近，互相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她觉得她值了，三年没有得到的，在这两天她都得到了，常小燕有的她有，常小燕没有的，她也有了，这里不用纠结谁占便宜的问题，或许这就是女人骨子里的好强吧，她觉得她是幸福的，这就足够了。他俩的嘴唇在互相吮咂中变化着各种形状，舌尖在对方的阵营里大杀四方，用机敏与灵巧探索着未知的幽静，每解锁一寸土地都收获一片满足。慢慢地，她的喉咙里出现了一种声音，刚开始是一声，然后是断断续续，后来是连续的、不间断的呻吟，高超的骨头就像酥了一样，这种声音太让人沉醉，太让人抓狂，太让人手无处搁，脚无处放。他有些站不住，似乎要栽倒，腿又像筛了糠，整个身子像是要变成一块块碎片往下掉。这是加片里的声音，是两条肉蛇纠缠在一起的声音。他感到有些窒息，他急需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他感觉再也坚持不住了，便颓然地坐在了花池子的台上。瞬间，韩秀丽感觉嘴被解放出来，胸口被解放出来，本来像是阴沉的天空豁然成了一片蔚蓝，可高超的手还环在她的腰际，突然之间她的身子也向前倾，吓了一跳。高超也觉得不好意思，忙松开了韩秀丽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