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水一点白 作品

第1363章 动乱之源(两章 合一)

“轰隆,轰隆,轰隆……”

这一次的爆炸威力比之前强了数倍,金色灵能荡漾起的涟漪扫过之处,嗜血蚂蚁成片倒下。

硬生生在蚁群中清出一条数米宽的通道,通道两侧堆满了嗜血蚂蚁的尸体,腥臭的气味弥漫开来。

豪猪异兽晃了晃脑袋,琥珀色的瞳孔里泛起血丝,显然这招让它所剩不多的灵能又消耗了不少。

它踉跄着往前冲,用尽全力想要冲出嗜血蚂蚁的包围圈。

鳄鱼异兽见状,立刻跟了上去,镰刀爪在身侧挥舞,为它清理漏网的嗜血蚂蚁。

“要跑了?”

林立挑眉,目光追着两只异兽的身影,“就是不知道这个蚁群的主人会不会答应。”

话音刚落,一道尖锐的兽吼声突然从西北角传来,声浪如利剑般刺破空气,让正在奔跑的两只异兽身体猛地一僵。

林立转头望去,只见西北角的灌木丛顶端,一道赤红的身影正缓缓站起。

那是一只将近十米高的蚁后,通体像用血色玉石雕琢而成,晶莹剔透的甲壳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红光。

两对薄如蝉翼的翅膀轻轻扇动,带起淡淡的红色粉末。

它的复眼比普通蚂蚁大上数倍,此刻正死死盯着逃跑的两只异兽,二阶巅峰的灵能波动如潮水般扩散开来。

“果然要动手了。”林立摸了摸下巴,自语道。

这蚁后的实力与全盛时期的两只异兽有差距,可现在两只异兽重伤濒死,蚁后却是全盛状态……这场追杀,怕是没那么容易结束。

“吱……”蚁后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翅膀猛地加速扇动,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冲而去。

它的飞行速度极快,翅膀扇动的残影几乎连成一片,呼吸间便追上了逃跑的两只异兽。

豪猪异兽怒吼着射出最后几根尖刺,鳄鱼异兽也转身用镰刀爪狠狠劈去,可重伤的它们早已没了巅峰时期的威力。

蚁后灵巧地避开尖刺,翅膀一扇,无数红色粉末撒出,落在豪猪异兽的伤口上,疼得它发出痛苦的哀嚎。

战斗再次爆发。

全盛的蚁后以一敌二竟丝毫不落下风,它的口器能轻易咬穿豪猪异兽的皮毛,锋利的前肢更是能在鳄鱼异兽的鳞片上划出深痕。

没过多久,两只异兽便被逼得连连后退,原本被撕开的蚁群包围圈迅速合拢,红色的蚁潮再次将它们淹没。

就在战斗激烈的时候,一股奇异的香味毫无预兆地从远处飘来。

那香味清冽温润,像是晨露落在青草上的清新,又带着松脂的醇厚,明明战场上空血腥味浓得化不开,这股香味却穿透浊气,清晰地钻入鼻腔,让人心神一清。

林立原本正看得入神,闻到香味时突然一顿,连呼吸都下意识放缓了。

“这味道很特别。”

他低头看了眼下方逐渐被蚁群覆盖的两只异兽,又转头望向香味飘来的方向。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叶子,在空气中织出金色的光带,香味正是顺着光带飘来的。

“比起看异兽互杀,还是这香味更诱人。”

林立笑了笑,随即动身,朝着香味源头飞去。

“吼……”

“吱……”

身后的兽吼声和嗜血蚂蚁的嘶鸣声渐渐远去,风里的血腥味被越来越浓的清香取代,连阳光都变得暖洋洋的,带着草木的气息。

大概飞了十几公里,前方的景象豁然开朗。

一棵数百米高的参天松树矗立在空地中央,树干粗得要二十多人合抱,树冠如巨伞般撑开,枝叶间挂满了深绿色的松针,微风拂过,松针摩擦发出沙沙的轻响。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落在树干上,映出深浅不一的纹路。

树身上还渗出晶莹的琥珀色松脂,正是松脂混合着草木气息,散发出那股诱人的清香。

更让林立惊讶的是,松树周围的地面上,布满了泥土筑成的塔状蚁巢。

这些蚁巢高约三十米,表面布满蜂窝状的孔洞,密密麻麻的数量不下一千个,以松树为中心向外扩散,像是给松树围了一圈土黄色的屏障。

或许是蚁后把主力都调去围杀那两只异兽了,这里只有零星几只嗜血蚂蚁在蚁巢间爬动。

“原来那些嗜血蚂蚁的老巢在这个地方。”

林立绕着松树飞了一圈,目光落在树枝上。

只见粗壮的枝桠间挂着许多篮球大小的松塔,深褐色的塔鳞层层叠叠,边缘还带着淡淡的松香,看起来和蓝星的松树长的松塔颇为相似,却又大了不止一圈。

“这松塔里会有松子吗?”林立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他看电视剧的时候挺喜欢吃烤松子,只是不知道这遗迹空间里的松子会是什么味道。

“咔吱。”

轻轻落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脚下的松针发出细微的脆响。

林立伸手摘下最近的一颗松塔,塔鳞坚硬带着微凉的触感,表面还沾着几滴晶莹的露水,凑近一闻,清香中带着一丝清甜。

林立心念一动,一把小巧的露营斧头凭空出现在手中,平时用来劈柴,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他握着斧头,小心翼翼地对准松塔的缝隙,手腕微微用力,斧头刃口精准地嵌入鳞片间。

“咔嚓”一声轻响,松塔被劈开一道裂缝,淡金色的果仁从缝隙里露出来……这松子饱满,比蓝星的松子大上一圈,外壳泛着温润的光泽,还带着淡淡的松脂香。

林立看着裂缝里的松子,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

蓝星,榕城。

市医院住院部的走廊被金灿灿的阳光斜斜切开,消毒水的味道混着淡淡的药香在空气中弥漫,每一步踩在大理石地面上都能听见轻微的回响。

三楼最东侧的特护病房里,窗帘拉得半开,斑驳的光影落在病床上病人苍白的脸上。

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里,银色的输液管正将透明药液缓缓注入病人手背的静脉。

手腕,胸口,脖颈处贴着的电极片连着花花绿绿的导线,像蛛网般缠在他身上。

“奇怪……”白大褂的袖口沾着些许碘伏痕迹,李医生将听诊器从病人胸口移开,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