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八千 作品

第122章 小哑巴庶子9(第2页)

    她随意逗弄对方几次,发现不过如此,觉得无趣,便丝毫不留情面,反手便将几人斩于刀下。

    过于轻而易举地动作,终于让来人感到了死亡的威胁。

    剩余的两人直逼池慕白,想要以他作为要挟,却被时浅渡看透,稍微下点狠手,几乎把其中一人大卸八块。

    最后那人见伤不到时浅渡和池慕白,抱着必死也不能空手而归的心情,持刀从背后袭向了袁迪!

    袁迪只听到耳后传来一阵风响,还未待他反应过来,便又是“噗嗤”一声。

    有温热的液体溅到了他的手心里。

    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颤抖着转身过去。

    只见杀手满脸震惊,口中溢出鲜血,缓缓地跪地、倒下。

    露出了时浅渡神色淡淡的面容。

    她掀起眼皮,扫过袁迪苍白苍白的脸,轻轻扯了下唇角,就是生死攸关也并不正经:“救你只是顺手,不用太感谢我。”

    “……”

    袁迪还没能缓过来,吞咽两下口水,没说话。

    垂在身侧的手指抖得厉害。

    溅在手上的血渍好像很烫,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刚才他差点去见阎王。

    袁世宏反应的快点,后怕地跟时浅渡拱手作揖:“感谢时将军出手相救,要不是将军,我弟弟恐怕……凶多吉少。”

    “说了不用太感谢了。”

    时浅渡一甩刀,附近的草叶上便沾了一溜殷红的血迹。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刚转身就被扑了个满怀。

    池慕白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不能说话,又觉得写字太慢,直接上手摸在时浅渡的肩膀、手臂和腰间,检查是否有伤口。

    【刚才情况那么凶险,将军可有受伤?】

    【如果我习武时再努力一点儿就好了,至少能够帮上将军一些……】

    【怪我太没用了,一切都要靠将军自己处理。】

    “不用看,我没事,那种程度是不可能伤得到我的。”

    时浅渡揉了揉小哑巴的头发,轻声安慰一句。

    她侧身,用眼角瞥向袁世宏:“你们留在这儿,我去找人过来。”

    袁世宏垂首称是。

    袁迪现在回过神来了,因为着命令的口气下意识地逆反:“你少命令……诶呀呀,大哥,你别揪我耳朵!”

    出了事,留下一队人马处理现场、调查杀手,而大部队则护送着皇上和一干官员,从皇家猎场浩浩荡荡地返还京城。

    皇上对于时浅渡遇刺一事非常重视,一连数天,相关的官员都在紧锣密鼓地调查此事。

    除了时浅渡。

    其他人都紧张的不得了,偏偏时浅渡这个当事人,压根没把刺客当一回事。

    她一连两天在京郊的马场教池慕白骑马。

    在这个时代,不会骑马就跟不会开车一样,总是不太方便。

    池慕白主动提出,想要学好骑马。

    时浅渡自然应允,亲自教了池慕白两天,池慕白便能自己慢慢地驾驭马匹了。接下来一连数日,他都在时浅渡给他调配的护卫的陪同下,自己在马场练习骑马。

    他对自己的要求很高,也能吃苦,时常一练就是大半天。

    秋日的天,一日比一日黑的早。

    这天池慕白回到将军府上,天色已经发暗了。

    他扶着车厢的木板,缓缓地下了马车。

    他练得太久了,双腿发颤。

    不过他不太在意自己疼痛与否。

    他想,他应该更多的努力用功,提高自己各方各面的实力,才能在日后辅助与保护将军。

    除此之外……

    若是有那么一天,将军不再喜欢他了,他也要用尽全力,做一个对将军有用的人,好以此来继续留在将军府上,不至于因为是个毫无用处的废物而没资格留下。

    他蹑手蹑脚地从时浅渡的房间旁边溜过去,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练过了劲儿。

    可惜,放轻了声音也还是被时浅渡逮了个正着。

    “你这偷偷摸摸的,是要去哪儿?”

    时浅渡合上手中的话本,扬声叫住了池慕白。

    “你过来。”

    池慕白在“快速离开”和“乖乖进去”之间犹疑两秒,还是选择乖乖进去。

    他垂着头,尽力忽视双腿上的疼痛,一步步走进房间。

    时浅渡何其敏锐,要是被人想瞒就瞒住,那她就不姓时了。

    她一眼就瞧出池慕白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劲儿,双眼眯了眯:“你今天练习的时候,是不是中间没有休息,一直练到现在?”

    池慕白一怔,心说将军真是敏锐。

    他已经努力走得正常了,竟然还是被立刻发现了。

    他乖乖来到时浅渡身前,牵起她的手,在上面写字道:我是多练了一会儿。

    【将军的眼真尖,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还是没能瞒住。】

    【说起来……将军是在关心我吧。】

    【真好~】

    脸上不显,心里的声音已经忍不住欢腾,听语调都能知道他有多开心。

    【还是不要让将军太关心比较好。】

    他抿抿唇,认认真真地继续写:不过不打紧,将军不用担心我,我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坐久了不太习惯走路,一会儿就好了。

    骑马的时候,双腿跨坐在马背上,而且总要用力,长时间保持着同样的动作,骑马时没觉得,可下马之后就非常明显了——大腿根的腿筋酸痛,有些合不拢腿。

    这也是导致他走路姿势奇怪的原因之一。

    “不打紧?”时浅渡轻哼一声,不信他这太过明显的瞎话,“那你脱了给我看看。”

    “……”

    池慕白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

    将军明明蹙着眉头,正儿八经地说着正经话题,他却立刻就想歪到了藏在他枕头底下的画册上。他究竟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他快速摇了摇头,不想让时浅渡担心,所以想要立刻跑开。

    却在后退一小步时,顿住脚步。

    说不定,应该让将军看到,好能多心疼他一点。

    他这么想着,双手背在身后,手指纠缠。

    时浅渡没有生气或是不爽,而是懒洋洋笑着,坐在原处,翘起了二郎腿。

    她唇角弯弯:“你这翅膀还没硬呢,就开始不听话了?”

    池慕白又一次摇了摇头。

    时浅渡牵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到怀里:“那就让我看一下,该涂药涂药。”

    她搂着纤腰,仰头亲了亲他的唇。

    “以后也注意劳逸结合,不能想着一口吃个胖子,明白不?”

    池慕白知道这是为他好,听话地点点头。

    【明白的,将军都是为我好。】

    【我只是,想要尽快成长一点,不想成为将军的负担。】

    【想成为一个对将军有用的人,而不是碰到突发事件只能束手无策。】

    耳畔响起熟悉的清润声音。

    不可否认,时浅渡心里被暖了一下。

    面对这么个乖巧听话的小哑巴,任谁都发不起脾气来吧。

    她无奈地耸肩:“你自己脱一下,我去拿药膏。”

    她去外间的抽屉里翻找到了治疗外伤的药膏,拿着小瓷罐回到房间里。

    池慕白刚退下亵裤,听见声响,连忙用软被遮住了双腿,双臂圈在被子上面,一双桃花眼眨呀眨的,羞赧地看着时浅渡由远而近。

    白色的亵裤放在他身边,上面染的红色再明显不过。

    这是骑马太长时间,被磨破了大腿。

    长期摩擦到皮肤破裂,可比划个口子难受的多。

    时浅渡坐在床边,看他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这时代男尊女卑,只听说过女子在外不露胳膊不露腿,农民们下田种地农作时,还会光着膀子露腿露到大腿根。

    相比起来,小哑巴也太内敛了吧,不过是露腿涂药而已。

    她手指上沾了药膏,故意不正经道:“躲什么啊,又不是没碰过你。”

    池慕白面皮不厚,立刻就抿着唇低下了头,耳尖赤红。

    可、可是……

    那天晚上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他也没有脱掉亵裤啊。

    现在,光线还不算很暗,什么都看的见。

    他怎么可能好意思嘛。

    软被严严实实地盖在身上,下面的双腿很疼,还在无意识地不停轻颤。

    “只是给你的腿涂点药,有什么可害羞的嘛。”

    时浅渡假意扯了把被子,被池慕白急急忙忙地按住了手。

    【将军是故意的吗……】

    【呜,光秃秃的真的没办法不害臊啊。】

    时浅渡动作一顿,突然意识到——

    这个时代,压根就没有现代版本的“内衣”。

    ……一不小心耍了半天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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